贺勤抬腿往他臀上踹了一脚,「要不是替苏惠全着想我就踢爆你下面那组子孙囊。」 而姜賾悟听了除了头痛倒没什么其他感觉,范良什么德性也不是没了解,而且当时他也的确死了。有个替死鬼不用白不用。 只是不知道在死了的这段期间,到底不知不觉树了多少敌? 「你就是知道你自己有罪才过来的是吧?」贺勤又问。 范良朝他微笑,「都忘了说,小贺爷欢迎回来。」 贺勤笑了。「滚回去。」 「遵命。」 看着他的背影贺勤叹了口气,摇摇头,「让他效忠简直像在下险棋。不过这样也好。提前整理掉一些麻烦。潘悦那里的人到底跟巩云不同层次,不是什么好东西,短视近利,光是他们会背弃萧兰茝跟着范良跟潘悦出逃就可见一般了。范良那小子反手就能捅你全家。谁信他谁傻。」 「你傻吗?」九爷调侃道。 「我不一样。」贺勤笑了,「我不是在跟他合作也不是成为他的刀刃,我是他的神。没信仰也得信的那种。」 「嗯,那我跟范良同宗教了。」姜賾悟说着。 梁思程在旁边被餵了一口,心里只想赶紧走,「还好你们反应快,我们还担心这大半夜的你们睡死了。」 「所以这大半夜不睡觉还这么有精神会是在干嘛呢?」九爷笑问。「真是的,看看这些人都打扰了什么?」 「我要走了。」梁思程道。 贺勤笑了出来,推了他一把,「什么态度?!爸爸跟妈妈感情好,要开心!」 「哈我好开心。」梁思程慢慢下了楼,「我也欠你一句欢迎回来。真的,很欢迎。」 「哪怕我一回来就捅这么大篓子?」 「嗯。」 很快楼道又恢復了安静,贺勤打着呵欠回了房间。 「我想洗个澡,里面都还是你的东西。」 「贺勤,你的计划是什么?」九爷突然问。 「我?」贺勤脱掉了不久前才穿上的衣服,「本来是那批华草先留着,哄抬价格,让市场出现断层,然后再这样那样,可那条线已经不能用了。我想清楚了。十年都过去了,只能再来一次。」 「再卖一次?」 「不,要送出去。」贺勤答道,走进了浴室。 姜賾悟跟了进去,抓着门框,「送给谁?」 「就巩云的朋友还有之前的客户啊。」他一面扭开热水一面答道,又说,「你也进来洗啊。」 姜賾悟脱了衣服,「然后呢?不可能送了些华草他们就能为我卖命。」 「傻老公,付出要不求回报。」贺勤笑了笑,「你想巩云那些狐朋狗友当时都是怎么知道华草的?他要打华草主意一定会拉拢伙伴,不然当时的他,怎么可能得以这么大规模的剷平华林?这整整十年,巩云都不曾放弃生產出华草,利润太好了,这些培育与实验难道不用资金吗?那些同伙肯定给了钱,要是事成了,一下就能拿回本金。这些年间陆陆续续投钱无果,可你姜賾悟却突然復活还送上华草,他们会怎么想?」 「觉得这十年我其实假死。」 「你本来就假死。」贺勤拿水喷他,「他们会以为这十年间华草其实还有持续生產,是巩云欺骗他们。华草的买卖十分隐密,买家有谁只有我们知道全部的名单,要封锁消息简直易如反掌,他们很容易便会猜想自己被巩云骗了那些人可不是流氓,他们都是商人呀。投了资金培育华草一定也有他们自己的客户在等待,你想他们会放过巩云吗?」 「再加上潘悦现在需要器官,可巩云的医生门路早被锁,巩云是不可能想拜託丽莎的,他也没脸。那他首先想到的就会是那些有钱金主。拿什么拜託?自然是华草的进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