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帮扶不到娘家。 富贵人家的妾室,比正头娘子还来得风光,要是能生个儿子,哪怕是庶子,始终姓陈,以后读书考学,能得到陈氏的帮扶,何愁前途。 妾归且,骨血断不了。要是阿乔有了出息,陈氏断不会忘了他这个外祖家。 孙仕明的算盘打得哗啦响,崔婉娘再糊涂,也不肯将阿宁送出去做妾。 孙仕明阿娘受了他的怂恿,婆婆夫君一起压下来,崔婉娘哭瞎了眼也无济于事,阿宁一个弱姑娘,又能奈何? 崔耀祖收到程子安的信时,阿宁已经进了陈府,木已成舟,他本来就不算不上顶顶聪明,程子安信上的指点他都能看得明白,却抓耳挠腮,不知如何办才好。 程子安在信上道明,要是亲事已定,让他悄悄将阿宁送回明州府,或者送到云州府。 要是亲事未定,拿着信上陈府,交给陈三爷。 程子安就不信邪了,他陈三爷敢为了纳小妾,与他这个“官见愁”为敌! 崔耀祖不敢动作,毕竟那是占了半条街巷的陈府,高大的门楣,门前立着威风凛凛的石狮子,他连侧门都进不去。 小妾娘家的亲兄弟来了都算不上亲戚,何况他这个娘家表亲! 程箴赶到了青州府,阿娘在陈氏不知消息,阿乔在府学读书,崔婉娘卧病在床,病得脱了形。孙母与孙仕明则高兴得很,红光满面。 孙仕明靠着阿宁,得了陈三爷的大笔礼金,拿去又添置了一房小妾,置办了绫罗绸缎,每天在外吃酒,已然一幅富家翁的模样。 见到程箴,孙仕明倒收敛了些,在家中招待了他,不过话里话外都阴阳怪气,吹嘘着自己的富贵。 程箴气得快吐血,已经与孙仕明说不通,干脆直接上了陈府。 陈氏的门槛再高,程箴上门,陈三爷不敢怠慢,打开了大门亲自迎接。 程箴要急着回云州府,没过多寒暄,提出了要见阿宁。陈三爷犹豫了下,不敢推辞,将阿宁叫了出来。 阿宁已经挽起了妇人头,依然温婉安宁,只那双清凌凌的双眸,早已没了以前的光芒,如一潭死水般沉寂。 程箴也没避讳陈三爷,当面问道:“阿宁,你是要留在陈府,还是愿意跟着姨父离开?” 陈三爷神色不悦,阴森森盯着阿宁。阿宁双眸中的光一闪而过,很快就熄灭了,垂下了头。 程箴看得着急,沉声道:“我程家的侄女,竟然有人敢纳为妾室!阿宁,你不要害怕,有什么事,还有你表兄,有姨父姨母替你撑腰!” 阿宁的表兄,可不是指崔耀光他们,而是程子安。 陈三爷当然听过程子安的大名,本来还想借着这弯弯绕绕的亲事,与程子安攀上关系。 听到程箴如此说,陈三爷清楚不但打错了主意,可能还得罪了程子安。 阿宁怔怔望着程箴,道:“姨父,我能去何处?” 阿宁再回到孙家,等于是重回虎口。崔婉娘护不住她,阿乔尚在读书,他也没本事能力照顾到姐姐, 程箴心疼不已,当即道:“你跟姨父回云州府,你姨母在府学做事,你也识文断字,到处都能寻到活计做,断不会没了出路。” 阿宁听得脸上重新恢复了生机,当即激动地道:“姨父,我跟你走,我不要做妾,我不要做妾!” 阿宁一开口,就哭得肝肠寸断,她看到了崔婉娘嫁人后的日子,她不想嫁人,连正头娘子都不想做。 若非不忍崔婉娘为难,她早就一根绳子上了吊,死也不做妾! 陈三爷舍不得美貌的阿宁,却也万万不敢冒着得罪程子安的危险,强行留下她。 阿宁虽与他在官府过了契,程子安是何等人,一纸契书岂能拦住他? 此事说到底,都是孙仕明不要脸造成的结果,程箴也不愿做得太过,同陈三爷好声好气商议了一番。 陈三爷大头都已经去了,既然程箴变得客气起来,他也就捏着鼻子,聘礼也不要了,让程箴接走阿宁,将她安顿在了崔耀祖的住处。 谁知,在官府消了契书后,阿宁有了身孕。 崔婉娘的身子不好,阿宁脱离了陈氏,她的病情也没能缓和。 孙仕明大怒,扬言要告程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