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礼部,将他给我叫回来。就说他敢推脱,下个月的月例,一个大钱都没有!” 小厮领命去了礼部,彭虞不在,他去了吏部找明九,加上施二几人一起,说着朝堂上发生的事情。 “那个陈御史,哈哈哈,你没看到他,同许御史破口大骂,都快打起来了。” 御史们分派系,彼此不合,朝堂之上经常一言不发就骂架,甚至吵得急了,打起来也屡见不鲜。 “韩侍郎最令人发笑,他问王御史,可是平时德行不修,天将脏臭污泥,是老天指他同污泥一般,臭不可闻。” 大家听到朝堂上的热闹,昨夜的疲惫顿消,只感到畅快淋漓。 彭虞笑得正起劲,被小厮叫了出去,他本不想理会,在月例面前低下了高昂的头颅。 彭虞进了彭京兆的值房,大喇喇道:“阿爹,你找我作甚?我在当差,忙得很呢!” 彭京兆深深压住了想揍他的冲动,径直道:“昨夜你们去作甚了?” 彭虞神色一僵,眼珠咕噜噜转动,打哈哈道:““作甚,没做甚啊,就去瓦子里听了小唱,吃了几杯酒。” 彭京兆啪地一拍案桌,怒道:“好你个混账,你们昨日夜里干的好事,苦主已经告上了门,证人都在,你还想狡辩!” 彭虞一听,干脆光棍起来,往椅子里一摊,伸出双手,道:“既然如此,阿爹将我拘进大牢吧。” 说罢,他嘻嘻一笑,双手缩了回去,牛气哄哄道:“哎呀,我是官身。阿爹要审案,也得对我客客气气。” 彭京兆皮笑肉不笑道:“你是官,我拿你没法子。你别忘了,你还是我儿子。你阿娘平时再疼你,只要我动了真怒,看她还敢不敢护着你。以后账房上的钱,没我的吩咐,你一个大钱都休想支取。” 无论从公与私都拿不到钱,彭虞气焰一下没了,哭唧唧道:“阿爹,我是你儿子,你何苦下这般的狠手。阿爹,你想做甚,直接说明就是,你狡猾得很,不说清楚,我如何能知晓。” 彭京兆听得眼前阵阵发黑,一个劲念着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才将那股气憋了回去。 彭虞在彭京兆的威逼利诱之下,前后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交待了。 彭京兆听完,思忖半晌,急匆匆进了宫。 早朝发生的事情,圣上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任由他们吵闹。 散朝之后,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一并进来,在御书房愤愤不平争吵了几句。 二皇子同三皇子皆言,要严惩背后作案之人,万不能让大周的官员们官威不保。 大皇子倒是反对,乐得在一旁看戏,道:“官员们在朝堂上吵闹,有失斯文,要是百姓们见了,他们的脸面何处搁置,那才是官威不保。不过是些小儿玩闹罢了,何须如此大动干戈。” 几人争了几句,圣上听了片刻,便将他们斥退了。 圣上心知肚明,寻常的闲汉混混,可不敢惹官员。肯定是御史们平时得罪人太多,是有官员要报复回去了。 狗咬狗一嘴毛,圣上不打算管这些鸡毛蒜皮之事。夏日到来,几年好几个州府报了小麦欠收的折子,他正头疼夏税的问题。 听完彭京兆的禀报,圣上顿觉着不知说什么方好。 彭京兆请罪道:“臣教子不严,乃是臣的错,请圣上责罚。” 京城这群纨绔,圣上也听过一二,干出的荒唐事多了去。 也是,只有他们这群无法无天的混账,才敢做出这等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