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洲意味不明的看了玉津琢一眼,玉昙笑而不语。 他倚在于洲身上,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对玉津琢说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如果没有熟悉的鬼罩着,来到这里的人会有大麻烦的。” 玉津琢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小跑着跑到于洲身后:“那我们速速离开此地吧,我怀疑这里就是那个首富的遗产,借别人的命格发财这种事,我这种在红旗下长大的少年接受不了。” 于洲牵着玉昙的手踏上台阶往上走去,他此时表现出的异样沉默让玉昙隐隐有些不安,不禁握紧了于洲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于洲的手背。 他这安抚的小动作,让于洲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 三个人走出了画室,于洲把那幅壁画恢复原位,走在于洲身边的玉昙突然和玉津琢聊了起来。 “你怎么会想着让于洲和你一起来这里啊。” 玉津琢说道:“因为寝室里我和他关系最好嘛,本来打算继承首富的遗产之后,就带着他去别的地方好好玩一次,我们现在大三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以后天南地北,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 玉昙又问道:“那你带着于洲来这里,你爸没有意见吗,毕竟是继承遗产这种比较私密的事情。” 玉津琢:“嗨,我爸在这种事上从来不管我,还是他说这里无聊,让我带于洲一起来这里度假呢。” 于洲微微蹙眉,玉昙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于洲,笑着说道:“哇,你爸也知道于洲啊。” 玉津琢:“我爸总说起他,上次于洲过生日,那个蛋糕就是我爸帮着订的。” 玉昙语气夸张:“天呐,我这个当男朋友的有时候都不太记得于洲的生日呢,你爸可真细心。” “那是,我爸还说于洲的八字好呢。” 于洲的表情微微变了一下。 玉昙挽着于洲的手臂,“我和于洲出去走走,你先自己回房间吧。” 玉津琢连连点头:“行行行,我就不当电灯泡了,你们好好亲密。” 于洲和玉昙走出了城堡,中午阳光灿烂,于洲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和玉昙一起坐在树荫下。 “所以我来到这里,并不是巧合。”于洲说道。 玉昙看着他,“至少你的朋友并没有背叛你,玉津琢是不知情的。” “所以你当初是怎么来到这个海岛上?” 玉昙脸上的笑容变淡了,“因为我当时太愚蠢,还相信所谓的亲情。” “我那个首富亲爹说要和我一起度假,你知道的,我是私生子,见到他的机会很少。” 他把手伸进于洲的裤兜里,拿出了那枚白金袖扣。 曾经沾着泥土的白金袖扣,已经被于洲擦拭的闪闪发亮。 “我命格旺盛,是水命,土克水,所以我被我爹活埋了。” 他用非常平淡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没有多少悲伤和仇恨,却让于洲更加难过。 画室里的一张张素描,每一张都是他,当时的玉昙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家人的背叛呢。 玉昙语气轻松起来:“我知道你一直不敢问,我也一直不敢和你说,但现在想想,其实也没什么。” 于洲眼里渐渐浮现出一丝泪光,这些日子,从两人相逢开始,失而复得的快乐变成了患得患失的不安,知道真相后,又变成了巨大的痛苦。 他内心的痛苦压抑得极深,这些玉昙都知道。 他变成鬼之后,最怕看到于洲这个样子。 他尽量用最轻松的语气来描述那些事情:“他们选好了日子,我像一个死刑犯,被囚禁在那间画室里,等待着刽子手的屠刀。” “那段日子我很绝望,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遭受这样的背叛,和我血脉相连的亲人想要置我于死地,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相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