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饱了吗,还饿吗,觉得满足了吗?” 虽说被欺负的很惨,但是小饕餮确实不饿了。 于洲粗糙的指腹正在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为谢昙拭去脸上的泪珠,举止之间带着安抚的意味,谢昙往他的掌心蹭了蹭。 随即又迅速清醒过来。 诡计多端的人类,打一棒子又给一个甜枣,以为这样就能让堂堂神兽饕餮忘记被肆意玩弄的耻辱了吗! 谢昙哼了一声,往于洲虎口处咬了一口。 刚要下重口,想了想又有点舍不得,就只好很敷衍地用尖尖的小虎牙磨蹭了两下。 于洲的手又沾满了谢昙的口水,他揉了揉谢昙的脑袋,心底泛起一股奇异的温柔。 这个晚上他们是在酒店里度过的。 辞职之后开始甜甜的恋爱,虽然这一段恋爱来的有点不同寻常,甚至有点莫名其妙,但是于洲非常开心。 他本来就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也不会像大多数男男女女一样陷入爱河后开始极限拉扯,上演一出轰轰烈烈的爱恨情仇。 他就是那种一心想要过日子的朴实的男人,认定一个人就会很认真地思考未来的生活,并提前做好各种计划。 当谢昙趴在他的六块腹肌上打着小呼噜的时候,于洲已经把他们养老的地点都选好了。 不当社畜之后,于洲的植物神经紊乱综合症已经治愈了大半,心悸胸闷的症状开始慢慢减轻,躯体性的游走疼痛发作的次数也开始减少,睡眠质量也一天比一天好。 告别了卷生卷死的生活,又有美人在怀,这时候的他才终于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 于是于洲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抱着谢昙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今天晚上的睡眠质量依然很好,就是睡到半夜之后胸口突然有点闷。 于洲还以为自己植物神经紊乱综合症又开始发作了,于是慢悠悠地睁开眼,准备悄悄下床拿起手机,然后拨通药房电话,让人送两个便携式的氧气瓶吸会氧。 酒店的窗帘已经被拉上了,两片厚重的深灰色丝绒窗帘中间露出一条缝隙,皎洁月光洒进来,于洲发现自己的胸口上有一片朦胧的黑影。 他以为那是谢昙的头发,却又觉得形状不太对,于是伸手摸了一下。 结果他摸到了一手冰凉的鳞片。 于洲瞬间清醒,他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抖着手往胸口上一照,这才发现胸口上趴着一只布满漆黑鳞片的小动物。 这只小动物只有小狗那么大,样子有点像蜥蜴,但比蜥蜴要狰狞很多,有点像于洲在一些绘本里看过的西方龙。 这只小动物通体漆黑,只在眉心处生着一道金色的竖线,看起来还有点威严。 比整个身体还要长上两倍的漆黑尾巴搭在于洲的大腿上,尾巴尖尖正在打着旋,随着呼吸的节奏缓缓摇摆。 于洲也算见多识广,但他在脑中搜索了很久,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动物。 他正想叫醒熟睡的谢昙,担心谢昙被这只不知道从哪溜到床上的小动物给吓到。 一回头,却发现身侧的床铺空空如也。 因为神经紧绷,于洲不动声色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拨通了谢昙的手机号码。 谢昙喜欢把手机放在枕头底下,当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于洲看见趴在他胸口上的小动物睁开了眼睛,露出一双金光璀璨的眼眸。 它的眼睛就像两个亮亮的小灯泡,睁开后漆黑的房间都被金色的光束照亮了大半。 小动物的眼神明显有些迷糊,它打了一个哈欠,很不情愿地挪蹭着身体,伸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