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拧着精油瓶子的手微微一顿。 郁昙勾唇一笑,一脸恶劣地朝他勾勾手指:“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过来呀。” 于洲拧开精油盖子,沉默地走上前,被玫瑰精油倒在郁昙的后背上。 粉色的玫瑰精油顺着雪白的脊背一直流到腰窝里,逐渐没入沟壑深处,于洲把粗糙的手掌覆在郁昙雪白的皮肉上,将精油缓缓揉开。 于洲有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掌,他的手非常完美,手指比普通人要长上一截,乍一看甚至有些失真,任何手控看了之后都很难从他手上移开眼睛。 他辞去辅警之后有一段时间没有工作,曾去珠宝店当过一段时间的保安,店里的经理特别惋惜地说过,如果不是手上有太多伤痕,于洲完全可以去当个手模。 于洲的手掌真的很粗糙,他小时候经常干农活,长大后又常年习武,手掌有很多细小的伤口。 他刚把精油推开,郁昙那截雪白的小蛮腰已经开始在他的手掌下不断乱颤,眼看着郁昙的腰就要塌下去,于洲伸出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腰把他扶稳,低沉的声音里不由得夹杂了一丝无奈:“你自己动手抹不行么?” 郁昙哼哼唧唧地说道:“不行,我才不会让你偷懒,拿了钱就要多干活。” 他的声音绵软甜腻,听得于洲头皮一麻。 他微微放轻了力道,小麦色的手掌与牛奶色的皮肤形成极其强烈的对比,看着手掌下覆盖着一层淡粉精油的雪白皮肤,于洲心中突然突然有些烦躁,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他刚刚进城的时候。 城里的东西可真是精致啊。 精致的楼房,精致的街道,商店橱窗里的模特穿着精致的衣裳,上面一个补丁都没有,蛋糕店里传来甜甜的香气,精致的点心被整齐地摆放在货架上。 和他差不多大男孩子们穿着精致的衣服,踩着样式花哨的滑板和同伴一起欢呼,女孩子们穿着漂亮的裙子,带着亮晶晶的发卡和耳环,手挽着手从街道上走过,从她们身边吹过来的风都带着隐约的香气。 他身处这个城市之中,却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这个城市属于自己。 那些繁华,那些欢笑,那些烟火,和他都是没有关系的,他是一个短暂的停留者。 就像高中数学书上学过的渐近线,无限接近,但永不相交。 就如同眼前的郁昙。 于洲停下按摩的手,起身说道:“我去喝口水。” 保镖的声音要比平时暗哑一些,郁昙扶着酸软不堪的腰,跪坐在浴巾上看着于洲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瓶气泡水,拉开拉环之后站在冰箱旁慢慢喝掉。 冰凉的气泡水冲淡了于洲心里莫名的烦躁,他呼出一口气,重新把那些精油在手掌下缓缓推开。 他的手刚拿过气泡水,掌心凉凉的,贴上郁昙的肋骨,郁昙“啊”的一声,腰身立刻绷紧了,正想转头骂上几句,目光却定格在一旁的落地镜上。 镜子里是他和于洲,一声黑衣的高大男人跪坐在他身后,面容沉肃,眼神冷淡,像是一位从黑夜里走出来的冷酷神明。 而他自己就像一块雪白的乳酪,幼咪咪的身子覆着一层淡粉的玫瑰精油,就像淋在雪白乳酪上的粉色果酱。身躯完全笼罩在男人的身影下,恍如一只用来献祭的雪白羔羊。 明与暗,力与柔,对比太过鲜明强烈,郁昙咬住一根手指,骤然间红了脸。 他一动不动,咬着手指呆呆地看着镜子,于洲微微有些好奇,顺着郁昙的视线看过去。 两人的目光在镜中交汇,于洲愣了愣。 有些东西是无形的,但是人类天生就有一种异常神奇的嗅觉,能嗅到空气里潜藏的暧昧和朦胧的情感。 于洲移开目光,盯着郁昙脖子后面那一截漂亮的隆椎。 他的手掌贴上那截精巧的隆椎,缓缓抚摸着,郁昙仰起了天鹅般雪白修长的颈项,发出一声融化般的叹息。 ....... ....... 地上的浴巾被弄得很凌乱,郁昙倒在浴巾上,全身泛着诱人的潮红,狭长的狐眼微微睁着,蜜糖色的眸子起了一层潮湿的雾气,目光迷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