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重地,等闲人不得进出,你若是想去军营里看你那姘头,少不得银钱打点。” 他还想说点什么,最终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使劲地拍了拍于洲的肩膀。 于洲心里有些好笑,也不知这王二的脑子里到底想出了怎么一番情深难舍的戏码。 他也伸手拍了拍王二的肩,告诫道:“堂堂七尺男儿,不要总想着风花雪月。” 王二愁眉苦脸地说道:“我明白,我自是不会同你一样。” 于洲:“......” 分离时他给了王二一些解毒丸,王二依依不舍地和他告别,于洲虽然性情冷淡,但他并不是无情之人,目送着王二一行人走远后,心头竟有些怅然的感觉。 脸上的人皮面具已经翘起了皮,估计撑不了几天了,于洲懒得管它,他在南岭的酒楼里买了一包点心,又去衣铺买了几件换洗的衣裳,便背着自己佩剑笙歌尽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山涧里打坐苦修。 此地偏僻至极,山涧的一面山有个飞泻直下的瀑布,于洲寻了个山洞调养内息,打坐了半月之久,一旁的笙歌尽突然震动不止,发出一声的铿然剑鸣。 十二魔剑之间相互感应,贯征就在附近! 于洲走出洞穴,此时正是正中午,一股浓郁的血气从山涧中传来,于洲循着气味走到山涧边,看到一个人正在山涧里梳洗自己的长发。 血色从他周身蔓延开,身上的衣衫已经被血染红。 山涧中的人转过头,露出一张冶艳的脸,血红色的水珠顺着他昙花一样柔白的脸颊上滚落,他睁着一双杀气浓重的赤红狐眼看向岸边的于洲,看到岸边的人是于洲,他愣了一下,狭长的双眸缓缓睁大。 于洲淡淡说道:“杀红眼了?” 郦筑昙讪讪地看着他,像只见了猫的老鼠,他眼神游移着,抬手摸了一下鼻尖,轻声唤道:“大人,你怎么在这?” 于洲朝着他伸出一只手:“我的贯征。” 郦筑昙从水中站起,一把赤红色的狰狞链剑正如一条红色的毒蛇一般盘踞在郦筑昙柔软雪白的腰肢上。 贯征用于征战,秉承着兵器一寸长一寸强的原理,所以贯征的剑身比一般的剑要长,若是将贯征完全竖直,长度可到于洲的胸膛。 充满了凶戾与杀气的赤红色狰狞剑身顺着郦筑昙的腰一直往下,一直缠绕在他雪白柔嫩的大腿根上。 于洲伸出手,喊道:“贯征,过来。” 红色的链剑挣扎了一下,又一动不动,过了一会,赤红色的剑身怂怂地动了一下,然后就顺着郦筑昙湿漉漉的大腿往下攀爬。 水没过了郦筑昙的小腿,于洲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剑居然缠着郦筑昙的小腿躲进了水里,只有一节赤红的剑柄还露在外面。 饶是于洲心性坚定,此刻也有些怒了。 他怒喝道:“贯征,给我过来!” 贯征呲溜一下,像只脚底抹油的耗子,露在水面上的剑柄瞬间缩进了水里。 于洲深吸一口气,这副场景有些刺痛了他的眼睛连太阳穴都开始突突直跳。 他这些年修身养性,不曾用贯征来征战四方,贯征这把剑耐不住寂寞,居然找了一个和它一样喜欢杀伐的主人。 贯征虽然躲在水里,可是剑身仍然嗡鸣不止,郦筑昙刚刚拿着这把剑从军队里杀出去,怎能不知道这把剑是如何野性难驯。 一时之间,郦筑昙竟然产生了一种他和贯征相依为命的错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