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的他早早尝到了青涩的悸动,也体会到了现实的苦涩。 她的父母是在塔里工作的有头有脸的哨兵与向导,而他只是一个贫穷的孤儿,他们的差距犹如云泥。 他只敢在心里卑微地惦念,根本不敢再多幻想。 奇怪的是,在现实中见过她之后,廖昭杭就不再做那个长大后的梦。 他刻意在睡前回想,入眠也只是一片空白。 那些梦的记忆随着时间渐渐淡去,他忘了梦中的甜蜜,只剩下自己伤害她后愧疚的情绪。 廖昭杭感到慌张,用纸笔在深夜里拼命记下仅存的痕迹,但也只能写下只言片语。 他无措地掉泪。 或许,那真的是一场虚妄的梦。 到了十六岁,廖昭杭意外觉醒成一名哨兵,被送去塔接受国家统一的管理。 同年,境外的巨兽袭城,她的父母去支援前线,不幸牺牲。 廖昭杭得知这个噩耗时是在哨兵学校的教师办公室。 她的姑姑是老师,因为她家的事情请假了一周,办公室的其他老师们便都在聊这事。 廖昭杭后来在学校门口见到过一次她和她姑姑同行的背影。 已觉醒成哨兵的他视力极好,就算距离远,也能看清她瘦削的脊背。 廖昭杭不敢靠近,只敢远远地望。 他在梦里梦外都对她有亏欠,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训练。 廖昭杭在十八岁这年结业,比同年觉醒的哨兵提早了两年。按照惯例,塔会给优秀的哨兵分配匹配度高的向导。 廖昭杭没有接受塔的强制分配,主动申请驻守南境。 她父母牺牲的那座城市已被巨兽夷为平地,至今没有重建,而南境是离那片废墟最近的边境城市。 他要用他的方式,报答那善良的一家,替她的父母守护好她。 日复一日枯燥的训练与巡逻,击杀试图闯入国家的异兽,他在南境一待,便是七年。 但廖昭杭怎么也没想到,他在二十五岁这年又遇见了她…… …… 那次疏导结束后,陆续有不同种类的异兽从南境的四面八方入侵。在一次次的协力过程中,他们接触得越来越频繁,成为配合默契且相互信任的战友。 他们一起看过尘沙肆虐的南境,淋过同一场滂沱大雨,也在劫后共赏日出日落。 也许是出于对他精神体的喜爱,又或是单纯为了逗弄,阮芙夏经常为廖昭杭开一些小灶。 每当哨兵们作战结束,她都会以专业的态度为他们疏导,然后,再单独为廖昭杭进行特殊的精神疏导。 她用掌心抚摸他的精神体,他不会反抗,只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像条可怜兮兮的狗。 而那两米多长的白虎就低伏在她腿边,抬着大脑袋往她手里乱拱,吐着粉色的舌头,讨好地舔她的脚腕。 他对她的喜欢一览无余。 在向导面前,他简单得像一张白纸。 他从不把话说出口,她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进行着暧昧又愉快的疏导,阮芙夏摸得满足,他也很满足。 南境安稳了一阵子,北境却出了意外。 塔派遣他们去北境支援,这次回来后,阮芙夏没有为廖昭杭疏导。 她冷着脸把他叫到疏导室,厉声说:“上衣脱了,转过去。” 廖昭杭唯有服从,沉默地脱去衣服,露出裸露的上身。 北境那只异兽来得凶猛,饶是廖昭杭也受了不轻的伤。 他的背上落了四五道斑驳的血痕,由队医处理过,愈合了一半,长出薄薄的痂。 阮芙夏毫不心疼他的伤,凝出白蛇,驱动精神力将蛇尾变得硬实,以蛇尾作短鞭,狠狠抽了一下他的背。 “啪——” 血痂掉落,未愈的新伤上添了道深深的楞印,鲜红的血滴滴往下流。 廖昭杭疼得直冒冷汗,咬牙一声不吭受着。 “廖昭杭,违背我的命令?”阮芙夏冷冷问,“我的话在你这不管用了是不是?” 哨兵与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