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珣替李持月给敬大夫赔罪,“她记恨明润楼的事,又觉得留你在府里不安全,才?出此下策,此事我代?她赔礼。” “哼!她没准还不稀罕你替她赔礼呢,”敬大夫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你也是,人?家恨你,还往跟前凑,图她什?么!” 季青珣不说话,但态度也分毫不改。 敬大夫也听到了只言片语,说道:“你这?事多好办,我这?儿?有?一瓶药,你给她灌下去,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当然不会?再记恨你。” 敬大夫出起坏主意来一点都不含糊。 许怀言点头:“这?倒也是个法子。” 可季青珣却没有?答应,埋住问?题就?没事了吗,长久以来处置事务的敏锐告诉他,未必。 而且阿萝身边有?那?么多人?可以告诉她真相,难道要全都杀了? 那?时和她结下的就?是更大的仇怨,季青珣担心会?有?反噬的一日。 “没什?么好犹豫的,我先把药给你,要是他的计策不管用,你再用这?瓶药就?是了。”说着,敬大夫将药拍在了季青珣面前。 — 枫林行宫上 在陈汲走了之后,李持月打开了那?封信。 原来手中的玉佩是他家传的…… 李持月低头反复端详着,心里欢喜,又多了一点埋怨,他怎么不在回来的时候亲手交给她呢。 将信贴在心口,她远望着明都的方向。 窗外只能看?见雪覆千里,宫殿如?星树似毫,唯望不见良人?只影。 如?此又过了几日,李持月算算日子,“上官峤今日就?要离开明都了吗?” 秋祝点头:“照先前的消息,应是今日启程。”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到底是没能送他一程,只能吩咐道:“让派去护送的人?警醒些,别让人?有?动手的机会?。” “阿萝是怕我会?动手?” 李持月一看?过去,果然是季青珣。 他冒雪上山,此刻入了殿内,已解下了避雪的斗笠,又拍去玄色大氅上的雪花,自然得像回了自己?家一样。 “你怎么在这?里?” 李持月这?阵子过惯了不见他的好日子,还以为季青珣真的进不了枫林行宫,结果他还是这?样神出鬼没的吓人?。 季青珣将大氅挂好,带着惦念看?向她:“一个月已经过去了,我自然要来找你的。” 没想到一个月这?么快就?到了,李持月还真没感觉,不过她这?儿?可没有?季青珣想要的答案。 “你还没说呢,难道这?行宫也被你挖了密道?”她怒目圆睁。 季青珣解了她的疑惑:“这?么冷的天,哪有?工匠肯给我挖呀,不过是公主心善,不忍大雪中让守卫站在雪里,我才?能偷空进来的。” 知道阿萝见不到他定是过得惬意,可是季青珣不能不来见她。 李持月知道没有?暗道,总算放心了一点,也怪她松泛了一个月,才?会?疏忽了防备。 季青珣很快就?看?到阿萝手上拿着的玉佩。 成色普通,天底下多少的好东西都入不了她的眼,偏偏宝贝似的握着这?一块儿?,是怎么来的,季青珣心里一下就?有?数了。 李持月正考虑着加强守卫的事,忽然手上一空,那?玉佩就?到季青珣手里去了。 她急眼了:“还给我!” 这?么宝贝,果然是上官峤送! “该不会?是什?么家传的玉佩吧?”他翻转着那?枚玉佩,端详得比李持月还仔细,竭力忍耐住才?没有?扔到窗外的雪地里去。 李持月说道:“知情?,去拿回来。” 知情?已经上前来抢了,可惜季青珣养好了伤,一边躲一边问?:“你到底跟多少个男人?私订了终身。” 季青珣说这?句话的酸味十里可闻,“这?么庸俗的东西也值当给你拿着。” 若是放在从前,他绝不止阴阳怪气这?一句话就?算了,可是现在,再闹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收效,季青珣要的只是她回心转意。 别的……他可以不在意这?段过去。 李持月又重?复了一遍:“还给我!” 她看?到了季青珣眼里明晃晃的嫉妒,担心他把玉佩给砸了。 可李持月越着急,季青珣越不给,玉佩坠在手里轻轻地晃,“再抢,我就?砸了他。” “知情?,回来,”李持月平复了一下怒气,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季青珣下巴一扬:“你来抢,抢到就?给你。” “季青珣!”李持月真的生气了。 他就?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十分欠揍地说:“声音大可不算数,来啊。” 季青珣分明知道自己?受伤了,站不起来,他又比自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