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的脖颈。 他刚摇头,结果鼻尖轻撞上公主的乌发和金树花冠,那幽香更浓,他有些狼狈的开口:“属下不知,” “待会进了骁卫府……”李持月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指点他,“然后,你就求本宫,让本宫为左郎将申冤,可明白?” “属下明白了。” 知情在府兵服制上披盖上了自己的外袍,下了舆车,其他几个又重新钻了回来,春信迫不及待:“公主,好不好看,有没有拧一把?” 这般冒犯的言语,遭秋祝拧了她的耳朵一把。 李持月点头:“好看,想拧但没好意思。” 秋祝不能眼看公主被春信带坏了,说道:“公主,春信这小丫头整天疯疯癫癫的,无需理会她。” 骁卫府就在皇城外围,持月公主的排场颇大,仪仗就这么停在了门口,也未派人往哪儿去通传。 但她是这大靖朝顶顶尊贵的人物,她不就山,山自来就她。 “下官来迟,拜见公主。”李继荣是擦着汗迎出来。 他显然知道公主今日亲临,绝没有什么好事。 前头这骁卫府挂名大将军的豫王世子,在御花园调戏其公主姑姑的事他是知道的,世子被罚跪了半天,再是嚣狂的性子也不敢起来。 圣人闻知此事,更是罚了世子一年的俸禄,禁足府中三个月,原以为此事已了,没想到这祖宗气还没出完,这是要来骁卫闹腾了? 舆车上,重重帷帽被掀得只剩一层若隐若现的薄纱,李持月垂目看向那中郎将,“你骁卫府中的大将军何在?” 问的是豫王世子李静岸,李继荣道:“回禀公主,将军……将军正禁足府中,无法亲至骁卫府。” “是吗,那你可知是为何?” 李继荣隔帘无法看清公主神色,只能低头装傻:“下官不知。” 他装傻李持月也不拆穿,扶着人下了舆车,重又上下打量了他一阵。 这个就是靠闵徊妹妹的性命,得升中郎将的同僚? 李继荣被公主扫视一圈,真如受了钢刀刮骨一番,虽美人如玉,他却不敢造次半分,多看一眼,只心中默念阿弥陀佛,求公主高抬贵手。 “去把你骁卫府里的兵都喊出来。” “公主,这……不合规矩,若是让人瞧见了,怕是会以为……”李继荣不敢说下去。 “且喊出来,你不须担心,本宫不会让这些兵踏出骁卫府一步,出了什么事,本宫担着。” 公主这么发话了,李继荣只能进去召集府兵。 “公主,府兵已尽候在校场之中。” 李持月方施施然地走了进去,李继荣跟在后头,心中宽慰自个:“亲信已经都派出去了,就算是公主发威要打杀几个人,那也多半是闵徊当初的亲信,还是帮了自己一个忙呢。” 校场上,列候着十几排府兵,穿着灰扑扑的衣衫,面容整肃。 金冠斓裙的公主由秋祝扶着,一个个经过他们面前,似在挑选、又似在寻找。 她今日从发髻精致到了玉履,方得穿成这般堆金绣玉的模样,才算不辜负了李持月惊心动魄的美貌。 府兵们何尝见过公主,那就跟天边流传的神仙故事似的,可望而不可及,结果神仙似的人物就这么出现了。 她轻飘飘地在眼前一转,有香风入怀,有莽撞的瞧上一眼,就浑然忘了这是往日流血流汗的校场,还当是到了黄粱梦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