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吧。他暗自盘算,首先要给每个阿鰈一人一份咸酥鸡,然后带α阿鰈去打斗牛、再跟β阿鰈去操场散步、最后与Ω阿鰈到福利社大买特买。一切计画都很完美。然而abo之神用很冷淡的眼神凝视他,冷酷表示这个答案真是大错特错。 神明在一个弹指间把帅气的阿鰈、清秀的阿鰈以及可爱的阿鰈全都变不见。他放肆地跳进湖里抱住祂的大腿,哀求好久,神明才施捨地说,如果他愿意放弃β的身分改当一个Ω,倒可以变一个β阿鰈还给他。 他不过迟疑几秒,就见神明大人摇摇头,倏地消失踪影,只剩涟漪寂静地泛着夕色的水光。他心头空落落的,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好友哭红的泪眼,明明不是第一次见对方掉泪,这次竟在意得连在梦中都放不下。 虽然只是一个没有逻辑的梦,神明大人的话语倒是点醒了他一件事。 他兀自被阿鰈的分化期迷惑,不免俗地也过度聚焦在对方即将拥有的新性别,但其实……其实不管是怎么样的阿鰈,他都会继续珍惜的。强势菁英路线的α阿鰈、平易近人的竹马β阿鰈,或者明媚的万人迷Ω阿鰈,无论哪个都很棒;也或许阿鰈不走寻常路,会发展出有别与大眾认知的性别个性,这样也很好,他会很期待的──无论如何,最重要的是,那躯体里面栖息着的、他相熟相识相伴已久的灵魂。 在顿悟的当下,他总算看破连日以来的自寻烦恼,心头豁然开朗。 呼应着他的心境,梦中突来一股凉颼颼的狂风,他被吹得狠狠一抖,猛然惊醒。 「啊。你醒啦。」 站在窗边的阿鰈回过头,打了个招呼。暖妍的暮色从窗外透进房内,少年修长纤细的身形站在光与影的交界,神情朦胧不清,但语气中透着明显的笑意。他隐约看见对方被夕阳照得红艳的脸颊,才发现自己居然睡过了整个下午。 他坐起身,身上都是冷汗,潮湿的空气中有雨的味道。 「看你睡得很熟,还叫不醒,所以乾脆让你继续睡了。」阿鰈一边解释一边走近他,他点点头再摇摇头,示意自己的理解以及不在意,刚掀开被子,就很响地打起喷嚏,阿鰈闻声赶紧走回去将窗给关上。 「雨下很久了吗?」他揉着鼻子问,窗户关着他听不清雨声,但这雨的味道过于鲜润,盈满整个房间,不太可能是刚下。他问得随意,漫不经心地考虑着,如果确实还在下雨就乾脆点外送来当晚餐。岂料阿鰈一听脸色骤变,唰唰唰地退开好几步。 「……干嘛?」只是一个喷嚏而已,又不是感冒,不用怕被传染的吧?他莫名其妙地望向对方。 怎么睡个午觉就突然被嫌弃成这样?难道是因为在梦中踌躇不肯答应神明的关係,所以现实生活中也失去了好友的心吗?他有一点点悔不当初的悲从中来,但很快找到理由自我安慰:对方正在分化期也许比平常易感,既然自己身为好竹马好哥哥,便宽容一些吧。 他走向衣柜想换件乾净的衣裳,一如往常地并不避讳在对方面前穿脱衣物,但没想到这次他才刚脱掉上衣,阿鰈就摀着脸,一股脑往角落躲。 是有这么不堪入目吗? 他真的会生气哦。 他故意松开裤头,还扯一下,阿鰈果不其然发出了细细的哀鸣声。 他一时不知道是要吐槽对方用手遮眼却从指缝偷看的行径,还是该谴责自己居然觉得那小动物般哭泣的声音异常可爱。他抿着唇,大步走向对方,将人困在墙与自己面前,沉声问对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间你不要逼我……」 「逼你什么了?有话好好说。」 阿鰈支支吾吾的,眼神闪烁,最后背过身还想继续逃避,他终于受不了地伸手按住对方的肩。身体一接触,阿鰈陡然发出一声惊喘,就在同一瞬间,整个房间飘满了浓厚的雨味。那是阳光温温时,降临在青草地上的一阵晴雨,有淡淡的花与泥土以及彩虹的味道;春意盎然的味道。 这味道如此浓烈,他马上反应过来──阿鰈不仅分化结束、还进入发情期了。 「你、你吃抑制剂了吗?」他紧张问道,转身拾起棒球棍,以便对付随时会衝进门来的α,慌乱中想起自己事先有准备Ω专用的药剂,又急忙地掏找随身带着的药片。肾上腺素爆发下,他一时手足无措,拉着人团团转。 「阿间。阿间!」 「啊!干嘛?」 「放下那根棒球棍!还有不要往我嘴里塞药!这是Ω用的我吃了没效!」 「啊?你就是Ω怎么可能吃了没效?」 「因为我不是Ω!」 「不是Ω你为什么这么香!难道α发情起来也很香吗?」 「不要发情发情地讲个没完啦!」 「啊……你别担心,发情是很正常的,别怕别怕!」 他意识到对方作为当事人肯定是最慌张的,这时候的自己应该要保持镇定,才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