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扶着引鸳,两人正想打道回府,但没想到,在回去的路上,雪下的愈发大了,甚至有些迷眼。 都说雪落无声,但此时此刻,秋君药却能清晰地听到雪花飘落在引鸳鬓边的望兰粟时,发出的窸窣声。 不对! 这不是雪声! 秋君药猛然察觉出些许不同寻常,等他抬起头,虚虚朝不远处的某一点看去时,之间明暗的阴影交界处陡然冒出两簇莹莹的绿色,紧接着,一个黑色的物体快如残影般,猛地朝引鸳的身后扑来! 隔着风声和雪声,秋君药甚至还能听见那怪物发出呼噜呼噜的吼声,莹莹的绿色化为清晰的兽瞳,冰冷如同毒蛇般,盯上了引鸳白皙光洁的脖颈! 秋君药背后汗毛倒数,他甚至来不及多想,直接将茫然无所知的引鸳拉到自己身后,随即干脆利落地打开手中的折扇扇面,哗啦一下挡住了扑上来的怪物。 秋君药还没来来得及放松下来,那脆弱的纸扇就承受不住怪物尖利的爪牙,被咬了个粉碎。 手中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疼,像是被刀划开神经,秋君药疼的脸色发白,但到底还是没有喊出声。 在此时此刻,秋君药这才看清了面前这个死死咬着他手腕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那不是怪物,而是一匹即将成年的狼崽! 狼口腥臭的腐肉味道萦绕鼻尖,不断刺激着肾上腺素,秋君药听着耳边的嘶吼声,几乎还来不及反应,下一秒,一处不知道从哪里射出来的箭就贯穿了狼的胸腹,直接将狼崽射落在地。 “砰——” 尖锐的狼牙缓缓送了力道,方才还凶猛的狼崽像是瞬间被抽干的灵魂,无力地摔倒在地。 一滴滴鲜血顺着秋君药的指尖往下淌,染红了雪面。 “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早就在暗处潜伏已久的护卫飘然落下,跪在秋君药面前,一点声也不敢吱。 要不是刚才雪太大迷了他的眼,他也不至于反应这么不及时,让秋君药受伤。 秋君药捂着流血的手,正想让他起来说话,但没想到,一旁的引鸳比他反应还大,看着他流血的手臂,面色惨白的没有丝毫血色: “陛下,您的手!” “没事没事,就是被咬了一下。”秋君药自己也疼死了,还得去安慰引鸳:“别哭,等会儿眼泪淌在脸上被风吹了,不得吹伤了?” “陛下.......”看着秋君药手腕上青紫的两个血洞,引鸳这回是真的被吓哭了。 他不是没有察觉到刚才秋君药和自己换了个位置,要是刚刚秋君药反应慢一点,别说自己身上挨两个一模一样的血洞,就是被咬断脖子也是情理之中。 思及此,本来就被死人吓的魂不附体的引鸳握着秋君药的手,加上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对着那伤口,不由自主地哭的肝肠寸断。 “好了好了.......别哭了.......”秋君药只能将他虚虚抱进怀里,轻轻拍他的背: “等会儿脸哭伤了可怎么好?” “陛下,臣妾叫太医来吧。”引鸳仰头看着秋君药,泪水涟涟: “您很疼吧?” “嗯,是挺疼的。”秋君药又不是铁打的,被咬了自然疼。 但现在比起疼,他更关注另外一件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