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打了鸡血般的兴奋叫嚷声。 “磨刀了,磨刀了!” “磨利了,一刀割下来,把本钱拿去喂狗!” “看以后还有哪个外地男子敢勾搭咱们魏氏族中的嫂子!” 李丹青:等等,他们说的本钱,是我理解的“本钱”吗? 啊,天啦,野男人比我还惨,浸猪宠之前,还要被割“本钱”。 造孽啊! 第9章 野男人是不是就在身侧呢? 李丹青凝神细听身边的声息。 听了半晌,没听出什么来。 也是,野男人如果被擒,这会定然也被缚了手足,塞了手帕子,动弹不得,发不出声音。 祠堂内的天井响起磨刀声。 李丹青凭声音,判断自己躺着的位置,是祠堂大厅。 这一轮,她只喝了两口“迷药”水,按常理,自是醒得更早。 祠堂内男人以为她还昏迷着,自会肆无忌惮讨论一切。 或者还能听到一些信息。 果然,一个男子的声音道:“飞羽,早前不是传闻,说三娘要招尔言为婿么?尔言为何放着三娘不要,去招惹嫂子?” 杨飞羽恼声道:“尔言不过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哪儿配得上三娘?那些话,都是谣传。” 他顿一下,“早上姐夫喊我一道,踹了嫂子的房门,进去时,尔言和嫂子衣裳不整,正要逃跑,一片混乱。尔言这个狗男人,被捉了现场,还妄图说动三娘救他,他该死。” 男子淫`笑一声道:“大郎去京城已半年,嫂子定是寂寞了,尔言又有本钱,也就……” 李丹青听了半晌,只听到一个新信息。 魏大郎上京半年了。 天井里磨刀的声音停了。 男子哗笑道:“磨这么利,连根子也能割下来。” 又有声音道:“不是说本钱大么,这把刀有些短,一刀割得完不?” “哈哈哈……” 一阵狂笑声。 笑声突停。 响起打招呼的声音。 “婶子,二郎。” “婶子没事吧?放心放心,野男人敢挟持您,刮破您的皮,我们就割他……,唔,为婶子出气。” 魏老太的声音响起道:“只破了一点皮,没大碍。” 魏凌希的声音道:“适才还是太危险了,大夫说,如果偏差一点点,割深一点,您就没命了。” 说着怒气腾腾,“我早说了,来历不明的人,不要收留,三娘非不听,今天险些害了母亲。” 魏老太道:“三娘倔着呢。” 说着又扬声,“宋嬷嬷,你去带季家媳妇过来祠堂。告诉她,到了祠堂,如实说,不得有半句偏差。” 又道:“曹嬷嬷,你也回去一趟,把尔言房中搜出来之物拿来祠堂。” 李丹青听到这里便知道,魏老太嘴里的季家媳妇,是那个人证。 上两轮中,这位季家媳妇自称是她房里服侍的人,半夜过去添被,听到她和男子的声音,因犹豫大半夜,早上去魏老太那儿揭发此事。 上两轮,都没有机会和这个“人证”说上话,全程是“人证”在“作证”。 若得机会,要打听一下“人证”的信息。 李丹青再次复盘早上至现下发生的事。 推演出现不同情况,会发生的变化。 可能是用脑过度,她推着推着,一阵倦意袭来,睡了过去。 李丹青再次醒来时,祠堂有许多说话声。 一个男子兴奋道:“上次沉塘,还是十六年前,那会我还小,没瞧着热闹。” “族里那只猪笼特别结实,每年修绳索,前儿我还说修这个干吗,白费功夫,没料到能用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