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等他弄明白她的身世,若是有利可图,定要狠狠敲一笔。若是无利可图…… 到时候再说吧。 · 为了防止轻易被官府或仇家找到,少年住在燕山脚下的一处林间,他自小独身惯了,对于如何在杳无人烟的闹市之外生存很有经验,但自从身后多了个小尾巴,他就没法再像之前那般惬意。 不仅要管她一口饭吃,还得花费宝贵的柴火烧水给她洗澡。 最不能忍受的是,她居然不知道要怎么洗澡。 他头一回生出了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直觉。若是这个自称名为‘小月亮’的小傻子是在家中被磋磨虐待成这副模样的,那他一旦将人还回去,说不定会招致更大的麻烦,被打一顿还是好的,万一殒了命,就亏大了。 山脚下活人就他们俩,此时还不到深秋,他干脆自己躲进了屋,隔着门板嘴上教着要怎么洗身,可外头那位就像听不懂人话似的,一会儿踩翻了盆子,一会儿帕巾掉到了地上,弄得狼藉一片,将他气得脑门直跳。 从日头正好的下午折腾到了太阳渐渐西沉,他实在忍不下去,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给人冻出个好歹来,他还得花钱抓药,多不划算,本就是一桩不知道有没有回报的生意,能少亏损点就少点。 琏月才把自己搞得还算湿乎乎了点,里头那布衣少年闭着眼迈了出来,似乎是准备帮她的忙。她便同以前那般,乖巧地蹲在了尺寸小了不少的‘木桶’旁,抱着膝盖,期颐地往上瞧。 可下一瞬,她就被一瓢凉了些许的清水浇了个透彻。 没有悉心的擦洗,没有温和的动作,也没有香喷喷的浴桶,穷人的洗澡似乎就只有‘冲凉’这个方式。 又或者,只不过是他不愿触碰……也不敢触碰。 · 他好像每天都很忙。这是琏月的观感。 睡到日上三竿起床,随后洗漱、整理屋子,把前些天晒干的些许药材翻个面继续晒,接着进了山,进山前还叮嘱她不要乱跑,最好就待在他画好的这个圈子里。到夜色将近,他又要进城,起初没打算带着琏月去,某天回来突然变了性子,问她想不想回家,琏月自然是想的,可又觉得他问这句话时的神情不太对劲,她也不是很明白,硬要说的话,就像她明明喜欢吃某样好吃的,却不得不在兄长的管制下压抑住自己的喜好,否则这样东西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再出现在她的餐桌上。 她想,她有些明白这种感受。 · 少年说自己没有名字,非得叫点什么的话都随她去,只要不是阿猫阿狗就行。琏月有些失望,因为她最喜欢的就是小狗。他一听,顿时横眉倒竖,强烈恐吓她不准这么叫他,琏月又说,那不然她可以叫小狗,她不介意。 他盯着她的脸沉默了会儿,见鬼似的,还真唤了声:“…小狗。” 琏月歪着头笑眯了眼睛:“嗯!” —————— 求留言和猪猪555555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