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拉着我的手签上名字、按下印章,无视我撕心裂肺又无助的大喊,「凭什么!凭什么啊!你们凭什么让我的永皣遭受这样的痛苦!」 「我不要,绝对不要让他以这样的模样离开!」 男人拿过了其他人递上的文件,嫌脏似的抖了抖,果决的转身离开:「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替他着想痛苦的,跟底层人沟通真是每一次都让我觉得荒唐。」 「好了,反正心脏早就取出来了,等等就按照吩咐把那男的尸体给烧了,现在把她打晕丢去医院外面的巷子吧,别太明显了。」 / 我像个精神病的人一样失心疯的叫喊着,却在剎那间被一顿重击在颈部,陷入一片瀰漫着无助和满腔愤恨的漆黑中时,只有一道声音在癲狂的哭着。 / 我真心且虔诚的--憎恨着这个让我无能为力反抗的世界。 等到我清醒时已经是在一个暗巷里头,我浑身都是骯脏的泥泞,以一种蜷缩的姿态躺在雨地里,天空一样被蒙上一层阴沉的灰布,但头顶上好似有个人帮我撑着一把伞,替我挡了大部分的雨刺。 或许冬夜的夜晚来得快,暗巷里唯一的墙灯已经亮了起来,在逆光的驱使下,我在短暂的视线模糊后看清了那个人的长相。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侧分的黑发下是一双深不可测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樑和浅色的薄唇,冷然的气质尽显轩昂不凡。 / 男人蹲下身来朝我勾唇一笑,但这一笑却更显他的桃花眸在微弱灯光下更为凉薄,他低哑的笑了一声,似笑非笑的说道:「我以为我要等更久才能等到你醒来,黎夜小姐。」 「你好,我叫苏然宇,rk集团的总裁。」 「我有事情想和你做交易,有兴趣听听吗?」 我孱弱的呼吸着冰冷的空气,毫不畏惧的嗤笑了一声:「你一个堂堂大集团的总裁想跟我这种底层人交易什么?」 苏然宇并没有因为我的冷嘲热讽而气恼,只是单手托颊笑了笑,冷光映照在他的俊脸上,让他的表情添上了一丝森然,他饶有兴致的开口:「当然是有关“永皣”的事。」 「你不想知道他怎么死得那么惨的吗?也不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被人看上“心脏”?又或是他的心脏到底去哪了?」 / 我怔怔的听着苏然宇说到永皣的事情,下意识仓皇的坐起因为那击重击而疼痛的身子,苍凉的将冻红且沾满泥水的手揪住他的裤管,听着自己迟钝的心跳声,朝轻挑起眉头,丝毫不意外我这反应的苏然宇说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苏然宇笑瞇瞇的看着我,如同一隻蛰伏在黑夜里终于等待到猎物自投罗网的豹子,他并不介意裤管被我手弄脏的事,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这些能用科技盗取的机密,我当然能轻而易举的全都蒐罗到。」 / 苏然宇向我伸出了手,平淡无波的俯视着狼狈的我,语气却带着绝对的强势,勾唇邀请我:「所以,有兴趣跟我做交易了吗,黎夜小姐?」 「有的话我们就可以好好坐在车上详谈,就不必让我像那群人一样拿永恆作为要胁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