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听外面热闹的声音。 她心里有些怅然,又擦了擦眼角,已经没泪了。 外面听起来很是热闹,有人在问这是谁家在办喜事,然后知道的就答了,“燕安侯府的小娘子和顾家,这顾家二郎当初还是探花郎呢。” “那可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燕家这女儿可了不得,看这嫁妆,都看不到头!” 这女子嫁妆多,也不单单为了在婆家挺直腰杆,说句实在话,谁不希望自己银子多,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光这份嫁妆,就足够人倾羡的了。 亦有人夸新郎官长得好,燕明荞看不见,但能想得出,顾言定然是一边骑马,一边和左右的路人拜礼打招呼。 外面那么热闹,燕明荞在轿子里面也松了口气,就是不知道这轿子还要走多久,顾言带的鲁班锁燕明荞带过来了,吃的拿了一点,但现在还不饿。 坐轿子也不难受的,等拜过堂,还是要坐着,她要一个人等喜宴结束,还不如现在在轿子里,都是人还热闹点。 燕明荞玩了会儿鲁班锁,又玩了玩盖头上坠着的流苏。 而外头,顾言一直在笑,凡是跟他道喜的,他都拱手回礼,“多谢!同喜!” 顾言还会时不时回下头,看看轿子,其实光看轿子就是个轿子,但一想明荞在里面,他心里就好像那热水壶,一直在冒泡。 天色已经暗了,日暮时分,太阳从西边垂下,这一队火红的迎亲队伍,从燕家向南,经过护城河和几条主街,在城西城南城北都过了一遍,赶在拜堂吉时前到了太傅府。 这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更显红火。 顾言翻身下马,太傅府门口已经聚起来不少人了,门匾下两只大红灯笼,喧杂热闹得很。 有小童跑着喊:“哥哥把新娘子接回来了!” 喜婆跟了一路,这会儿笑呵呵地说道:“新郎射轿吧!” 这是越朝的习俗,新郎官射轿门,然后两人牵巾入喜堂,之后行拜堂礼,再等去官府改了户籍,这亲事就彻底做成了。 顾言射箭很小心,燕明荞感觉轿子还没停一会儿,就看见一支帮着绸花的箭射在了花轿的底座,连着门帘都动了动。 紧接着伸进来一只手,顾言道:“明荞,咱们到家了。” 燕明荞看了那只手一会儿,才把手搭了上去,从轿子走出来,然后跨了火盆,跟着顾言去正堂拜堂去。 周围声音嘈杂,燕明荞听见几声熟悉的声音,好像有顾绵的声音,也有二姐姐的,顾绵像是在跑,“可算来了,我告诉母亲和沈伯母他们去,该拜堂了!” 燕明荞手紧了紧,这会儿两人没牵着手,中间只有一条红色绸布系巾,顾言就是感觉明荞那边动了动,他道:“有台阶小心些,是不是累了,很快的。” 顾言的声音很小,在人声中显得很微不足道,但燕明荞就是听见了,“还好。” 进了正堂,便有礼官高喝,“吉时已到,一拜天地。” 天地指的是堂外的天地,两人转过身去,朝着外面拜了下去,盖头的流苏垂下,这会儿燕明荞偏过头,看见顾言,但只有一瞬,就起身了。 她好像看见了,又好像没看见。 “二拜高堂!” 转过身,前面坐着的是顾言的父母和她的父母,自此之后,两人的亲人就是一家的亲人。 “夫妻对拜!” 燕明荞和顾言面对面站定,顾言看不加明荞的脸,所以拜下的时候好奇看了眼,但那一眼,好像看见了又好像没看见,等起身的时候就听礼官喝道:“送入洞房!” 陈氏嘱咐过,今儿不许闹洞房,院子里有丫鬟伺候,小厨房里什么饭菜都有,席面上好吃的菜也给留了,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