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咳咳咳。”马车里传来咳嗽的声音,若不是实在撑不住,谢云舟不会咳出声的,他已经憋好久了。 江黎蹙眉道:“谢云舟。” 马车内的男子指尖微顿,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声轻轻溢出,随后他起身走了出来,柔声唤道:“阿黎。” “别叫我。”江黎道,“以后莫要出现在我面前。” 谢云舟就是怕她会这样才想着偷偷看她的,现在发现,连偷看好像都不行了,可他又不想轻易放弃,“阿黎,我不出现在你面前,可以吗?” 不出现,就那么偷偷看。 “不行。”江黎声音里像是沁着冰,没有一丝温度,“谢云舟我们和离时说的很清楚,不要互相干涉,你一直出现在我面前,到底想做什么?” 谢云舟喉结滚了滚,他能做什么?一个即将燃灭的残烛还能做什么?左右不过是想多看她几眼。 似乎,也是奢望。 “我就是觉得家里闷,想出来透透气。”谢云舟随意找着借口。 “然后到我店铺前来透气?”江黎没信他的说辞,冷声道,“我不管你意欲何为,我不想见你,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可以出现,荀衍便可以吗?”谢云舟本不想说的,可是心中酸涩感太重,他一时没忍住,脱口而出,“阿黎,喜欢他吗?” 谢云舟本以为说出这句话很容易,说完才意识到,与他来说这是要命的一句话,胸口猛然间痛起来,像是有什么在踩,一脚一脚,痛到痉挛。 可又无力缓解,只能受着。 “……”江黎顿住,一直未言语。 谢云舟苦涩笑笑,又问道:“你喜欢荀衍吗?” 那个梦境与他来说是恶梦,一辈子都不想记起的恶梦,可他却在反复验证着,怕听到那个答案,又忍不住想听到答案。 他心里挣扎道,阿黎,说你不喜欢他,你一点都不喜欢他。 “我喜欢谁跟你有关系吗?”江黎一副看陌生人的神情,“我便是今日嫁了,又与你何干,谢云舟我们已经和离了,你莫要忘了。” 谢云舟岂能忘,每次看着和离书他的心都好似刀绞,那是他做过的最蠢的事,也是终其一生后悔的事。 “你要嫁人?”谢云舟别的没听到只听到了这句,他踉跄着从马车上走下来,站定在江黎面前,问道,“你要嫁谁?” 方才只是话赶话那么一说,江黎才没想嫁人,她拂袖道:“你管我。” 说着,便不想再看谢云舟一眼,转身朝前走。 谢云舟快走几步拦住她,固执问道:“你要嫁谁?” 好似今日不问出个缘由他便不放她走了。 “你让开。”江黎不欲同他在街上争论什么,只想着快些离开。 但谢云舟就是不让,他抬起手,想要碰触下她的脸,这是他连梦里都不敢做的事,怕惹怒她。 眼下,他似乎什么都顾不到了,闻着她身上的清香,他只想触碰她一下,一下便死而无憾。 江黎挥开他的手,朝后退两步,“谢云舟你若敢乱来,我不会客气的。” “你要怎么不客气?”谢云舟怎么也压不下心底的期翼,声音也微微发颤,“阿黎,我——” “啪。”大庭广众之下,江黎毫不迟疑的给了他一巴掌。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