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没人跟你抢,”江黎杏眸里缀着丝丝亮光,脸上的笑意带着嘲讽,“你要捡污秽,你去捡便好,没人争着跟你捡抢。” 得了江黎的保证,江藴提着的心倏然放下,这几日她被这事搅得心神不宁,怕江黎会再次同谢云舟在一起,真要那样的话,那她多日的筹谋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她的将军夫人位置不就不保了吗。 她日后的荣华富贵不就没了吗。 不行,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么她需要做的便是先发制人,断了江黎和谢云舟的后路。 本以为会很难,谁知,她还未多说什么,江黎已经允了,看在她这样识时务的份上,江藴也不计较她这段日子的不敬了。 “既然你知晓,那便按照你方才说的去做。”她道,“阿舟是我的。”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江黎看着江藴轻笑出声,“好,你要,尽管拿去。” “那个……”江藴见江黎欲走,朝前走了几步再次拦住了马车,抿抿唇,“我手头紧,你给我些银两。” “……”这大抵是江黎听到的最搞笑的话,前一刹江藴还在那恨恨的睨着她,警告她,离她喜欢的人远些,后一刹,便张嘴向她要钱。 她脸皮怎会如此厚呢,大抵燕京城的城墙都没她脸皮来的厚。 江黎没搭话就那么看着她。 江藴道:“当年父亲母亲是不是给你留了很多钱财?我也是江家的女儿,你莫要说那些都是给你的。” “房子的事我可以不予计较,你和离了,没有住处,住便住吧,给你也无所谓。” “但是银两你总得分我一半吧。” 能把这些混账话说的如此理直气壮,除了江藴怕是也没其他人了,江黎笑了下,她不知道当年自己到底有多良善,才会被江藴这样蠢的人欺负。 “容我提醒你一件事,”江黎道,“当年我之所以嫁进谢府,是因兄长出了意外急需银两周旋,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我才嫁的,这事嫂嫂也知晓。你到底从哪里觉得我会有余钱?” “那不说父亲母亲留下的钱,便说你和离吧。”江藴抿抿唇,道,“阿舟那人我最知晓了,心软,你同他和离,他定是肯定了你银两和首饰,这些你分我一半总可以吧。” “要知道我将来可是会嫁进谢府的,继时阿舟的钱便是我的钱,说到底你从他手里得到的东西,也是从我手里得到的,你先给我用些,应该不过分吧。” 有人蠢成了猪,自以为说的头头是道,殊不知,是狗屁。 江黎见过蠢到,从未见过如此蠢得,这样的人若是真嫁进谢府,不知谢府是怎样一番光景? 大抵很有趣。 江黎看了眼天色,无心再同她讲下出,讥笑道:“愚不可及。” 随后又道:“车夫,走。” 江藴还在做着“将军夫人前呼后拥家财万贯”的美梦,冷不丁看到马车朝前走,急切中用身体去挡。 江黎没等车夫开口,先开了口:“直接冲过去。” 她料定了江藴不会真的拦。 所料不假,江藴还真不敢拦,见马车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又朝一侧躲去,就是躲的有些狼狈,不小心摔在了地上,脚踝传来咔的一声,她崴脚了。 这下好了,最起码可以消停到过年。 马车走出好远,江黎还能就着风听到江藴的怒骂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