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坐了片刻,听她讲了些真真假假的事,窝了一肚子火急需发泄。 步子迈得很快,金珠拦都没拦住。 “江黎,江黎,你给我出来,出来。” 江黎正在里间看书,听到声音放下书,整理好衣裙慢缓缓走出,见是谢馨兰,淡声道:“何事?” 谢馨兰打量着她,看她穿着很新做的夹袄,面色红润,联想起这几日自己的遭遇,气便不打一处来,上前用力推了江黎一把。 “打你。”谢馨兰推完,扬起胳膊欲打人。 上次被她打了江黎一直还记在心里,左右她不会在谢家呆太久,也没什么忍气吞声的必要,一把攥住她落下来的手腕。 谢馨兰瞪眼,“你敢拦我?” “你都要打我了,我为何不能拦?”江黎反问道。 “那是你该打。”谢馨兰道,“你欺负大嫂不说,还欺负母亲,你胆子倒是挺大。” “你从哪听来的?”江黎问道,“从大嫂那?” “你管我从哪听来的。”谢馨兰横眉冷对道,“你别以为哄好了我哥哥就万事大吉,我哥哥不处罚你,但我会。” 右手被她攥着,谢馨兰扬起了左手,落下时再次被江黎攥住,谢馨兰沉声道:“你给我松手!松手!” “松手作何?”江黎轻嗤道,“让你继续打我?” 谢馨兰被堵得哑口无言,除了瞪眼外也不知道做什么了,手腕被江黎攥的生疼,她红了眼睛,“你连我都敢欺负,等哥哥回来,我一定告你的状。” “这里是东院,你来东院闹事,难道我还不能自保了?”江黎道。 “你——”谢馨兰脸红一阵白一阵,娇滴滴的小姐到底比不上从小便开始出力气的江黎。 但江黎没什么心情理会她,再她又开口说松手时,她松开了手。 谢馨兰唇角轻勾,趁江黎不备时,再次朝她打去,今日她若是不打了她,她憋在心里的这口闷气是没办法出来的。 金珠银珠急呼:“夫人。” 江黎早一步做了准备,一把挥掉了谢馨兰的手。 谢馨兰踉跄几下后,稳住了后退的身子,刚要发怒,轻斥声传来,“这是做什么?” 是谢云舟。 话音未落,他已经走了进来,不似往日的容光焕发,身上难掩疲惫的气息,他眼下有乌青,胡茬冒出少许,黑色氅衣上染了土,细闻下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谢馨兰见到他来,先发制人,“哥哥,嫂嫂欺负我,她、她打我。” 谢馨兰从小到大哭功都是最好的,眼泪说来便来,梨花带雨,俨然一副被欺负的模样。 谢云舟看着她红肿的眼睛眸光落在了几步外的江黎身上,她神色淡淡,看不出丝毫异样。 “你打她?”他问道,声音很冷,看样子信了谢馨兰的话。 江黎已然对他不抱幻想,所有的傲气似乎顷刻间折断了似的,她现在还离不开谢府,那么便没有同他争论的必要,只是淡淡说了声:“没有。” 不解释,不辩解,就轻轻的说了声:没有。 那副样子好像在说,你信便信,不信也无所谓。 不知为何,这幕落在谢云舟眸中,让他越发的不快,他眉梢蹙起,问道:“你不好好在你的庄雅阁呆着,来东院做什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