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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1)


忧又怒,说是以后直接给他打电话,要么就是白天去。这些冬青没法掌控,他便帮她拿了家里备用的防狼喷雾。

    李冬青握着喷雾,有些意外:“你们男人在外面,也这么注意安全的?”

    “这是店里剩下的。”林敢斜她一眼,“酒吧最怕出事,有时候女客人回去晚了,没伴的话,我们会送一瓶小喷雾。量不多,也就紧急用用。”

    “怪不得你们生意好呢!贴心帅哥在线护航,谁看了不迷糊啊!”

    李冬青调侃着,喷了点进掌心,还没凑过去闻,就给呛住。林敢缩着脖子也往后退,说她怎么什么都玩一玩,李冬青微微扁嘴:“你嫌弃我!”

    “没有——”

    “你就是嫌弃我!”

    她笑着从沙发上跳起来,追着他跑,非得叫他好生闻闻这个味道。结果追到了墙边,手心里的味道全给吹散了,林敢反客为主,钳着她的手要吻,冬青故意躲开。

    他两指一捏就把她的小脸扳回来,嘴里还振振有词:“躲什么躲,到底谁嫌弃谁啊!”说着又埋到颈下去,顺势吃干抹净。

    姜好看稿很快,只稍稍提了两叁句意见。很多语句跟她预期的不同,可她明白,李冬青有自己的风格。信达雅,做到“信”与“达”,“雅”就完全是个人造化了。

    冬青给夏去了一封邮件,快一年了,这件工作总算要到头了。她兴致冲冲地交稿给编辑,等待审核校正。这次责编是个新来的小姑娘,两人摸索着把稿子完全确定下来,很快就决定送印。

    夏的这篇小说不是什么热门作品,只有拿到一些不轻不重的网络奖项,出版社并不看好,所以给的刊印名额也不多。再配上不温不火的宣传,热度很快就降落下去。

    林敢跑去书店,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本,只能网上下单,边读还边观察李冬青的反应。她显然是希望得到反馈的,然而现实就是如此残酷,籍籍无名的作者配上籍籍无名的翻译,注定了这本书没什么大火的机会。

    李冬青纵有气馁也没办法,她已经尽力,结果自然是随心。忙完出版后她给自己放了两天假,刘建云不敢再骚扰她,她就跑去陪朱虹聊聊天,也顺带抄送一本给她。朱虹慢慢悠悠地读完,夸她翻译得真好,要再接再厉。

    李冬青谨记教诲,还陪着他们俩一块儿去了老年活动中心。那儿有下棋跳舞的,也有交流读后感的,祝桥生是这里的业余书法老师,不时有些人过来找他请教,他灵机一动,把李冬青拉过去秀了两手。

    冬青这点本事,在门外汉面前装装样子还行,在一群临摹过各种字帖的老人面前,真是班门弄斧!然而老人家都慈怀,个个都夸:“这个年纪能写成这样已经很好啦!我六十岁的时候都还是蚯蚓钻窟窿呢!小姑娘已经比我提前几十年打基础啦!”

    他们边玩笑边琢磨着给这个小美女介绍对象,家家户户都把孙子外孙给拉出来,朱虹敲着轮椅道:“我们小姑娘有小帅哥了,甜蜜着呢!”大家惋惜,也哈哈大笑。

    这日下了场雨,天热得不明显。朱虹家边上有家好吃的粤餐厅,李冬青路过,打包了几个虾饺,李裕松一向爱吃,她想着回家之前去Adventurer给他。

    彼时的李裕松正准备着上工,过了这个暑假,他估计就得辞职了。前天刚收到实习单位的offer,是家有名的车企,算作甲方,工作不会太辛苦,也算能借着机会把这死亡作息给调整过来了。

    最后的几日做工总是更轻松,他得心应手,也找着机会摸鱼。蹲在吧台边听歌时,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小姑娘撞了进来,轻声道歉,又走到林敢面前,颇为熟稔地叫了声“小老板好”,他仔细一想,这才认出来是方蔷。

    烧火棍乐队在去年的音乐综艺上大火,连着办了好几场巡演。奈何国内的音乐环境浮躁,总是讲究流量变现那一套,真正做内容的,很少有出头的机会。过了热度之后M.WEdalI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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