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说明什么?”戚言枫问到。 王唯一说,“成衣铺子老板身上穿的就是印有铃兰图案的布。老板看守店犯困,常常枕着手臂入眠,所以衣服也算得上是枕头布。” 殷长衍脑子转得很快,“卖野山楂那个小哥没有钱,从头上帽子到脚下鞋子都是降价出售的沙黄色布料,相信家里的枕头、被子都是同样的东西。” “抱梦童子通过砍树,叫锦囊落地,然后夺取锦囊主人的精气。” 王唯一很快意识到这件事儿是她惹出来的。 她与抱梦童子对视,才让抱梦童子渐生人性。然后恶念丛生顺应本能夺取人的精气。 “都是我的错,对不住。”王唯一语带歉意,膝盖上的双手紧了又松,摩挲着布料。 “这不怪你,唯一。没人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殷长衍伸手揽着她,另一只手插进她掌缝中,与她十指紧握。 戚言枫起身,搂着野山楂袋子离开,红色眼尾含着一丝煞气,“若果真如此,我会出面清理门户。还有事情要忙,先不奉陪了,告辞。” 王唯一坐了一会儿,等心情平复下来,拉着殷长衍起身,“我们回家吧。” “嗯。” 一路上,王唯一闷闷不乐,提不起劲儿。 她第四次回头看。 “唯一,怎么了?”殷长衍说。 “没事。”王唯一张望了一会儿,“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在后面跟着我。” 殷长衍环视四周。 沉吟片刻,二指并拢为刃割下一截长发。拿出一个印法,指间翻转,将长发并印法编织成一根细细的手链。 为她系上,“不要解开。关键时候,它会护着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在你身边。” 两人一起回家。 晚上。 殷长衍烧了一锅热水,“唯一,沐浴。我们出去逛了一天,泡一泡热水,你会舒服很多。” “好,这就来。”王唯一泡了一会儿,身上果然轻松很多。 殷长衍添热水,送换洗衣物忙进忙出,几乎忙得脚不沾地。现在坐在院子里洗衣服。 “长衍,你来一下。” 殷长衍起身,在衣摆上擦干手上水渍。隔着一张纱帘看着室内她朦胧且绰约的身形,“要添热水吗?” “你进来,陪我一起泡。” 殷长衍愣怔一瞬,有点儿结巴,“啊?这、这不好吧。” “你不愿意?”王唯一说,“快点儿做决定,我没那么多耐性。” “自然是愿意的。”他两颊倏地飘上一抹红云。 殷长衍脱掉衣服,与她一同入浴。 以往添热水的时候,都是他将桶放在帘子外。等他走后,她才起身去取。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唯一,你有点儿反常。”殷长衍紧闭双眸,有些不敢看她。就连耳朵轮廓都透着一股潮红。 “想通了一些事。”王唯一细嫩手指勾起他的长发,绕啊绕,“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藏在心里的话也好,敛在眼底的事也罢,不说出来的话跟没有是一样的。” 殷长衍听明白了,“你想跟我说什么?” “没什么好说的,我想睡你。今天早上你扶树苗的时候我就动欲了,伸手也是不由自主地想碰你。”他要是睁开眼睛,就会看见她灵动狡黠的眸子里盛满情思。 靠近他,心口砰砰直跳,“长衍,你的回答呢。” 殷长衍脖子往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在她的再三催促中,声如蚊蚋,“想、想的。” 王唯一“噗嗤”一乐,隔着热水拥抱他。一双洁白藕臂环上他的颈项,嘟起红唇亲他的脸。 “唯一,上次之后,我以为你不愿与我行房。” 那误会可大了,她特别愿意,“怎么会这么想?” 她不愿意他的东西留在体内。 他没说话,王唯一知道他的意思。“那件事是你不对,生孩子不能强求。好嘛,最多我答应你多留它一会儿。” “但你也得答应我,不要再弄什么嫩竹管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准用棉花,堵得很难受。” 嫩竹管这个东西吧,抵住了还能再往里碾压一小下下。就那么一小下下,前面绷得极紧、抵抗的身子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溃不成军、四散分离。 而且,由于不涉及他身体,这个时候他总是极为理智。 只有她一人被旋涡拖着越陷越深,仰头会看到他清醒的脸越来越远。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