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鸣家世出众,又有一个做堂主的伯父,从小到大但凡是他想做的,那就没有做不到的。他只在殷长衍面前受过这样的冷落。 何鸣上手抢尸体。打算一抢到手就丢进火里,烧个一干二净,叫臭味儿散的一点儿不剩。 可他哪里是殷长衍的对手。 胸口挨了一掌,被打断三根肋骨,在众目睽睽之下倒在地上。面子里子丢了个一干二净。 围观的人之中,有一个面容清俊的少年,正是刚离开望春楼的魏璋。 何鸣气蒙了,如此奇耻大辱,非得报复回来不可。不叫殷长衍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枉他姓何。 夜晚。 殷长衍搂着尸体,恍恍惚间听到王唯一的声音。 没有错,那就是王唯一的声音。 抬头一看,远处是王唯一的背影,正迅速飘远。 “唯一,是你么!” “我就知道你没死!你回来找我了!” “唯一,你别走。唯一,等一等我,等我啊。” 殷长衍跟着王唯一的背影在临江边到处乱蹿,七拐八拐进了一个偌大的江岸边。 江岸边早已布好了封锁阵,殷长衍一进入,便被锁死全身灵力。 那只是一个背影与王唯一有七成相似的女人,她身上贴了七、八张黄符,符纸上画了一个线条大嘴巴。嘴巴一开一合,是王唯一的声音,它不断地说“殷长衍,我快生了,你来陪我。” “殷长衍,我好想你。” “殷长衍,你在哪儿?我找不到你。” 何鸣从阴暗处缓步走出来,面上带着狞笑,“殷长衍,你也有今天。我绝对不叫你好过。你有眼无珠得罪我,我便扣下你眼珠子;你左手伤我,我便断你的左掌;你叫我丢尽颜面,我便叫你伤心伤神,肝肠寸断。” 何鸣一手掌心聚灵,另一手抓起殷长衍,朝他胸口猛拍三掌,震碎他胸口肋骨。 殷长衍惨叫,“哇”得一声吐血,口中喃喃道,“唯、唯一......” 何鸣大笑,嘴角越咧越大,“哈哈哈哈,你怎么能出声呢。你的声音顺着江风飘出去,万一叫别人听见,不得误会我在对你打击报复。” “殷长衍,你不可以出声。”何鸣绕到殷长衍身后,大掌死死地捂着他的嘴巴,单手聚灵,一下又一下地打进殷长衍奇经八脉里。 热血顺着指缝喷涌而出。何鸣想起小时候浇花,水管子有裂缝,水柱从裂缝处喷涌而出,他慌忙去堵。水带一些力度打在手心上,怪痒的,怪舒服的。 殷长衍的血,怪热的,怪迷人的。 何鸣舒坦了,冷哼一声,扔垃圾一样扔掉殷长衍。 “何鸣一向待人亲厚。你想听王唯一的声音,我就给你她的声音。”何鸣叫来那女子,让她背对殷长衍,“别转身,你正面一点儿都不像王唯一。就这么站着,我多贴几张符。” 手一扬,数道画了大嘴巴的黄符落在殷长衍身上。 每一个都一开一合,有欣喜的,有娇嗔的,有生气的,有撒娇的......像是王唯一活过来了一样。 殷长衍倒在血泊中,整张脸被血打湿,口中喃喃道:“唯、唯一......” 颤抖着手去抓黄符,每抓到一张,就如珠如宝地揣在怀里。 何鸣上扬的唇角慢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