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还嘴。”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话,身子越来越近,也越来越黏糊。 这么说吧。要不是王唯一挺个肚子,两人能嵌合到一起去。 卫清宁撇开头,眼睛疼。揉了揉眉心,“你们忙,我还有事,先走了。殷长衍,三日后午时是自尽的好日子,可别错过了。” 边说边挤开两人,从中间穿过去,还踩了一下殷长衍的脚。 殷长衍蹲下,抬手抚去上头的土印子。 “卫师兄,你踩殷长衍了。” 卫清宁身形一顿,回头。他不是有意的,但她这么一问,他就有点儿上火。 唇角上扬,眼里一点儿笑意都没有,“我就踩了,怎么着吧。” 王唯一抱着肚子快走两步,“叭”的一下踩回去。扬起笑脸,“卫师兄慢走。” 卫清宁:“......” 卫清宁气笑了,又有点儿新奇。王唯一总能做出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他不喜欢跟事儿多的人打交道,但她例外。 “唯一,回来。”不远处,殷长衍静静地看着这边,“或者我过去。” 卫清宁与殷长衍视线交接,里面的情绪只有两人知晓,转身离开。 殷长衍上前,“我先送你回家。” “没事儿,你忙你的,一枝春好吃好喝,我再待一年都不会嫌烦。” 殷长衍抿了抿唇,“以后跟卫师兄见面时叫上我。” 好端端的看卫师兄做什么?讶,莫非他看上人家美色了!! 仔细措辞,委婉劝道,“我知道卫师兄好看,你也不用看他这么勤吧。你们都是男人,不会有结果。” 不是,卫清宁对她与旁人不同。而这一点点的不同,会很快扩大,直到最后产生质变。 但他不打算告诉她。 他活着时,她是他的。他死了,她也不准有任何人。 “要不你陪我一起去治疗病人?你坐一旁等我,太阳下山后咱们回家。”殷长衍说,“可能有一些无聊,没关系么。” “没事儿,我在一枝春也是闲坐。” 殷长衍一到病人堆里就跟泥牛入海似的,找不到人。 王唯一看了一会儿,走累了,找了个台阶坐下。 饿了,取出油纸包打开,捏一块枣泥酥往嘴里送。 肚子又高又挺,能当桌子用,把枣泥酥纸包放上去。 咀嚼动作一顿,有人偷看她。 侧头一看,是刚才在殷长衍身边那小孩子,好像叫华铭。 长得真出色,年纪小小就已经有姿容绝艳的模子。 华铭被逮个正着,不惧反进。上前几步,盯着王唯一的肚子,“你肚子好大。” “里面有孩子,再有一个月左右就要生了。” “你会生出来吗?” 啧,这小孩真不会讲话。 “我娘肚子也是这个样子,她没生出来。爹一直在外面忙着卖货,没空搭理她,她干活儿的时候一脚踩空,当天晚上就死了。”华铭跟王唯一确认,“你会生出来吧。” “我一定能生出来。” 华铭面容舒展开来,“这孩子的父亲呢?他没有尽到保护的责任。” “他在治病救人,就是方才你身边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医修。”王唯一说,“给药壶里加了山楂和蜜糖的那个。” “原来他也是像爹那样忙着干活顾不到妻儿的人。”华铭看到王唯一颈项后的皮肉树树苗。好遗憾,怎么死的不是他呢。 “要吃枣泥酥吗?”王唯一拿了一块给他,“很甜的。” 华铭有些受宠若惊,抬起双手去接,“谢谢。” 十来岁的年纪,手上没一块儿好皮,大大小小都是伤疤。衣袖也是缝了又补,看得出来之前过得不怎么好。 华铭小口咬,“一到口里就化了,又软又甜,好吃。” “有眼光。我也觉得好吃,再给你一块。” 每次他遇见喜欢吃的东西,娘也是这样多留一份。华铭抿了抿唇,“谢谢姐姐。” 殷长衍来接人的时候,华铭正守在小炉子前烧水。 枣泥酥吃多了腻嗓子,得喝点儿热缓一缓。华铭也有点儿腻,水开后倒水,第一杯送到王唯一手里。 还叮嘱她小心烫。 殷长衍有点儿意外。 华铭在这里名声很差劲。一起玩耍多年的同镇小伙伴掉草坑里,华铭冷眼旁观,等人吭哧吭哧爬到坑口时再一脚给人家踹下去。 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 他不是看笑话,看笑话哪儿有人充满希望又骤然绝望的脸好玩儿。 华铭围在殷长衍身边,仅仅是因为对医药感兴趣。 “唯一,别喝。”殷长衍拿走水杯。 “我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