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试色寇丹也方便。 “嗯。” 王唯一吃撑了,肚子鼓起来宛如怀孕三个月。捧着肚子在屋里绕 圈圈消食。 旁人有孕吃饭反应频出, 她胃口大开。尤其爱吃肉。 要不是住在临江边上能捞水产, 要不是殷长衍攒了一点儿钱, 这个家绝对已经叫她吃空了。 洗完漱, 王唯一爬到床上。满脑子琢磨着怎么给凤仙花汁调色。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殷长衍洗锅, 厨房锅铲碰撞声响了很久,在耳边越来越远。 第二日睁眼的时候,殷长衍还没醒。 往常她睁眼他被窝都凉透了。难得见到上头有人。 他睡觉十分板正, 双手放在两侧。要不是胸膛轻微起伏, 她都觉得睡着的是个精致的假人。 闭着眼睛, 薄唇紧抿, 少年气散了几分, 越发像记忆中那位近神人殷长衍。 他怎么还不起床? 她想上茅房。 床铺一轻, 殷长衍坐起来。 身形虽薄腰线却紧致, 肘部搁在膝盖上,手腕骨节分明、凸出来的一块骨头将皮撑出好看的弧度。 腿又直又长,在矮小的床铺上不得不稍微屈起。 发丝散在脑后,惺忪睡眼有点儿空,估计脑子里也是空的。 抓起床边的衣服往身上套。袖子伸进去,想起今天要去宗门干活儿,单手撑着床铺起身,去柜子里取出青色明炎宗宗服。 宗服上手柔软、水火不侵,是殷长衍用过最好的料子。 只是这一堆绳结要怎么处理? “不会穿?放着我来。”王唯一第一次见殷长衍笑,怪好看的,兴冲冲爬起来给他换上,“胳膊伸直,别乱动。往后避什么,我又不吃人。好了。这一身衣裳,风光月霁,说你是世家公子都有人信。” 殷长衍不曾与人如此亲近。她每一次靠近、搂腰,他都下意识拉开距离,挪步。被训几次后,老老实实站在原地任她摆布。 “你很熟练,像穿过无数遍。” 王唯一已经能随心所欲张口胡诌,“女人天生就对衣服了如指掌,否则我那两大箱衣物全白买了。” “哦。” 殷长衍抓起粗布短打套在上头,不伦不类。 “啧,丑得我眼睛酸。今天也不冷,穿那么多做什么。” “干活儿容易脏。” “明炎宗和望春楼还是有那么点儿不一样。不用你干活,上课就行。今天应该是进剑冢挑兵器吧。” 殷长衍脱去粗布短打。 天边刚褪去鸦青色,阳光射进窗户,在殷长衍轮廓上镀了一层金边。 由于背光,他的表情不甚明晰。却能肯定在看着她。 “炉子上煨了小米粥,桌子上有枣泥酥,你一次不要吃太多,容易不消化。”殷长衍拿不准自己什么时候能回来,叮嘱完就走了。 剑堂。 剑堂弟子冯印歪七扭八地躺在椅子上,从记录册中探出头,“你来得太晚,只剩一个剑冢还在开着。引导人是新上任的,不怎么靠谱,你要不要等下一批开剑冢再来。第一把剑很重要。” 每个剑冢都有一个引导人,引导人会根据修士的特点挑选出最合适的佩剑。 “没关系,我缺一把剑。” 冯印眼皮子微抬,眸中有一分意外。在殷长衍之前,有五个弟子迟疑了一会儿,等剑冢重开再来。这个望春楼干脏活儿出身的,反倒是果决利落。 “你跟我来。” 剑冢由砖头垒成巨大的馒头型,只在头顶部分开了一个小天窗,远远看去像一片坟包。 冯印在最旧的那一座前头停下脚步,看了天色,“就是这儿。引导人还没回来,你稍微等一等。取完剑后,到方才的地方寻我,我做一个等登记。” “嗯,多谢。”殷长衍朝冯印行了一个礼。王唯一一再叮嘱他要有规矩。 这礼行得乱七八糟,手势不对,动作浮躁,衣袖大开大合,根本就是邯郸学步。但真诚。 冯印拱手,再无之前半分松散,回了一个十分标准的礼,“师弟客气了。” 剑冢中到处插满剑。 殷长衍寻了一个小石头,擦了好几次,坐下来慢慢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