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件坏事了? 张正痛苦想到。 而丝毫不知道外面人想法的姜穗,其实最开始她也是打算拖延时间的。 光是看着皇帝就觉得辣眼睛了,那虚浮的脚步,浑浊的眼睛,黑眼圈与眼袋,姜穗实在不知道丽妃是怎么下得去口的。 一定是真爱了。 她坐在浴池的偏殿思来想去,最终决定见机行事。 贺朝那家伙,给她等着! 竟然还跑了! 死吧!! 他完蛋了!! 姜穗越想越气,带着一腔怒火,披头散发来到了浴池。 而便宜皇帝还不知即将面对某人的怒气,他人已经坐在浴池里了,原本包裹层层衣物内的肥肉被放了出来。 姜穗的脚硬生生地差点一滑摔倒。 白花花的一片,她眼睛要瞎了。 工伤! 一定是工伤! 姜穗狠狠地闭了闭眼睛。 皇帝朝她招手,“皇后来了。” 见她仍穿着广袖裙,只是将头发散开,皇帝意味深长笑道:“皇后到底是年轻害羞,真是可爱。” 姜穗:…… 姜穗已经观察了浴池四周。 只见浴池中央有着雕刻精美的假山喷出泉水,而四周雾气缭绕,丝丝香味从熏香炉中袅袅升起,温馨又舒服。 而精美的花瓶摆设高低错落,姜穗眼眸微微一眯,心下有了注意。 而另外一边,厂公是去命人按照原计划进行,结果刚一出长春宫大殿,就收到丁贤气喘吁吁赶来的消息。 兵部尚书没了。 是因为儿子没了,又被姜家不要脸的话给气的。 现下尚书府已经乱套了。 就这么耽搁了半刻钟,等到厂公回到长春宫,就被丧着脸的张正告知,皇后进去了。 张正只感觉厂公的气息一瞬间变得非常恐怖,恐怖到他都不敢抬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然而厂公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往浴池走去。 宫人面面相觑,被九千岁一身煞气所惊,竟无人敢阻拦,唯一想要开口的巧夏,被张正和迎春一把拦住。 迎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厂公煞气十足的阴沉模样,不敢让巧夏上前撞枪口。 贵人们上前阻挡,或许尚且还有一条命在,但他们这些下人的命,可一点都不值钱。 厂公只觉得通往浴池那条路非常的漫长。 这一路上他似乎想了许多,但又好像什么也没想。 他理智在告诉他,他已经失控了,现下及时止损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他发现自己他妈的就是理智不起来。 只要想到永建帝那只猪手碰了她,他就只想剁了皇帝,挖出看她的眼睛,割下调戏她的舌头。 带着满腔怒火与杀气的贺朝,一踏入烟雾弥漫的浴池,看到的却是躺在地上的皇帝,还有身子几乎都湿透了的皇后蹲在地上,用手探着皇帝的面孔,不知道在干什么。 厂公怒火有一瞬间的刹车,他愣了一下,“你在做什么?” “啊——”皇后惊叫了一声,也吓了厂公一跳。 皇后震惊地看着他,“你、你怎么进来了?” 厂公上前,这才发现皇后在做什么。 此时的皇后几乎浑身湿透了,但是衣服仍好好的穿在身上,她的发也被打湿,粘在脸上看起来可怜又可爱,正怔怔地,有些受到惊吓般看着他。 而皇帝,则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像是一座肉山—— 如果忽略他头上淌出来的血痕的话。 半晌,姜穗就看到原本面无表情的男人低低地笑了。 如同地狱深处而来般畅快的笑从喉咙倾泻而出。 男人抬眸看着她,戏谑道:“皇后娘娘,您这下——” 他明明说着严肃的话,但是声音却很轻描淡写,仿佛不甚在意。 “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啊。”他笑眯眯的看着她,“只不过娘娘运气好,遇到了奴才。” 皇后有些被他如此的模样吓到了,说不出话来。 厂公笑道:“娘娘,这一次您又欠下了奴才一个大人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