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匹配,而且时间显示这张配型分析报告但是两年前的。 后来,池律不记得那一刻是什么感受。 只知道胸腔被什么勒住了,呼吸变得艰难异常,那时候好像特别冷,他把自己缩进被子里,可还是没用,每根骨骼都在打颤,他像生病了一样,脑子混沌一片,什么都想不了,他努力地回忆那时候的唐松灵,但能记起的,只有他明媚的笑脸。 他在被子里缩了一下午,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每次清醒地意识到唐松灵从那时候起拼命挣钱的目的,他便觉得恐惧。 或许是为了逃避,不知怎么得竟然睡着了,但还是没怎么逃脱的掉,他被拽入了无边无际得噩梦。 梦里,唐松灵浑身是血地躺在手术台上,血沿着被浸透的床单滴滴答答掉在地上,积起一摊猩红的小水洼,到处都是红色,他踉跄着上前推开那些医生,看见唐松灵已经被开膛破肚,他平静地着看惊慌失措的自己,说:“不要害怕,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夜色渐渐笼罩喧闹的城市,铺满这个世界的角角落落,将房子里的光一点点挤出去,直到彻底坠入黑暗。 床上隆起一个包块,随着被子下的人的呼吸微微起伏,黑暗里他眉头紧锁,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打湿,不多时,那双紧闭的眼睛猛的睁开,里面盛着浓重的惊惧。 池律突然想起两三年前的一场噩梦,那场梦里唐松灵笑着转过身,胸前的衣服全湿透了,透着浓重的血腥味,那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 他在黑暗里做了很久,也没看表,不知道什么时候了,随便套了身衣服,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了些,装着那张报告单出门了。 半夜三点,他在路边等了很久才等来一辆出租车,直奔兴虹小区。 第78章 (下)一半生命 早上七点,闹钟准时响起,唐松灵伸了个懒腰,困倦仍然固执地盘踞在身体里,他眯着眼睛从沙发上坐起,像个机器人一样,按指令刷牙洗脸做早餐。 出门时,苗韵突然嘀咕了一句:“这兜里怎么装了这么多化验单....” 还没说完,唐松灵猛的转身,见苗韵站洗衣机边上提着衣服正往外掏一堆纸,心“咚”得一声,“放下!” 苗韵被他一嗓子喊呆了,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衣服,又莫名其妙得看着唐松灵,他三两步过去,抓过衣服看了眼,才狠狠松了口气。 “怎么了你这是?” 唐松灵扯了扯嘴角,“没事。”刚说完,突然想起什么,放松了不到一秒的脸色又摹地顿住,什么也不说就蒙头往外冲。 苗韵见他脸色不对,有些莫名地冲他背影喊:“你跑什么?到底怎么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