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连个可以做主的人都没有。谁让姨娘只是一个妾,你弟弟又没有长大,便是有心替你撑腰也无能为力。” 她说的弟弟是指自己生的儿子姜洵。 原主与她很亲近,因为她是徐氏的陪嫁丫头。徐氏在余氏进门之后整日抑郁,又怀着身子无法侍候姜惟,便将她开了脸。她也算是争气,接连生下一女一子,女儿姜婉在姐妹中行三,儿子姜洵比余氏所出的姜沅年长一岁。 姜觅似是很烦躁,眉头紧紧皱起。 “说来说去,姨娘不就是让我忍!” “我可怜的大姑娘,你不忍还能如何?余夫人的娘家正得势,她又是余太后嫡亲的侄女,就算天下人都知道她当年嫁入侯府是以势压人,又有谁敢替你母亲说一句公道话。可怜夫人那么好的一个人,早早就去了…” 姜觅似是忍无可忍,“呼”地站起身来。 “我还就不信了,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平妻,还能压在我这个堂堂正正的嫡长女头上不成!” 她甩开孟姨娘伸过来的手,喝斥着月容赶紧给自己更衣。 在她的身后,孟姨娘和月容交换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 武昌侯府历经几代,早年的风光荣耀处处可见。碧瓦朱檐熠生辉,玉台琼阁重叠出,假山奇松错落有致,小桥流水相对成趣。纵然上一代已现落败之相,近些年却是逐渐恢复荣光。 未近余氏的院子,远远便能看到进进出出的下人,比之采薇轩的冷清无人气,余氏的满庭芳可谓是奴婢成群。 余氏不到四十,保养得当看上去如同二十多岁。那双和姜晴雪相似的眼睛在看到姜觅时,有一丝恍惚,暗道这位大姑娘,瘦了一些之后倒是有几分像其母徐令娇。 姜觅怒冲冲地过来,也不行礼。 “今日之事,想来余夫人应该也听说了。” 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余氏不可能不知道。为此大公主直接打道回宫,害得她的晴雪赔尽了小心。 “晴雪已经和我说了,一场误会而已,大姑娘莫非要闹得人尽皆知?” “误不误会的你们说了不算,我只知道我平白无故被人冤枉拿了姜晴雪的东西,还被大公主上门指责。这口气我忍不了,余夫人你说怎么办吧!” 说着,她一屁股坐下。 她接收的记忆中,原主可没少找余夫人的麻烦。 余夫人也已习惯,但依然很气。自己不是续弦,后娘还可以端着继母的身份教训原配所出的子女,而她只是一个平妻,若是敢对嫡妻的子女指手画脚,世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溅她一脸。当年如果早知徐氏会死,她何必急于一时。 “那你说该怎么办?” 姜觅轻“哼”一声,“脏水泼到我身上,我不能平白惹上一身骚。姜晴雪不是说我拿了她的步摇,那步摇呢?大公主还打破了我一瓶上等的胭脂,余夫人你说怎么办?” 合着又是要东西! 余氏气极。 举凡是她和晴雪的屋子里添置了什么好物件,这位大姑娘都会眼红,不是说酸话贬低一番,就是想方设法弄走,害得她和晴雪有什么好东西恨不得藏着掖着。 简直是强盗! “你想怎么办?” 这话问得是咬牙切齿。 余家未显赫之前,不过是郦京城中的末流小户。即使是后来晋升了公府,爵位和地位都有了,无奈实质性的好处却不多。并非是今上小气,而是国库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