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桩桩一件件,实在是令人不寒而栗。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除了呼延海莫,还会有谁? 想必他这些年蛰伏、隐忍,就是为了今天这一日吧。 就像是操控棋盘的棋手,他一直都在背后默默操控着一切。 杀父弑兄,铲除异己,谋权篡位。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思及此,司露只觉后背发凉,汗毛直立。 阿曼见她脸色发白,知道她是害怕了,连忙不再说了,带着歉意道: “公主,您别害怕,我同你说这些,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让您小心些,尤其是在新王身边时,更要谨慎行事,毕竟咱们这位新王实在是深不可测。” 阿曼谆谆不倦,掏心肺腑。 全然是出于一片真心好意,提醒她小心心机深沉的呼延海莫。 司露自是感动,不住得点头,又回想起这几日呼延海莫对她用过的种种手段,悲愤难当,忍不住倒起了满肚子苦水。 “阿曼阏氏你放心,我知晓的,这几日在新王身边,我如何看不出他的为人品性,他满肚子的阴险狡诈不说,还凶狠残暴、睚眦必报……” 司露满面悲愤地倒着苦水,却全然不知身后悄然而至的危险。 只瞧见阿曼盯着她身后,眼睛越瞪越大,神情像是撞见了鬼似的可怕,战战兢兢道: “可、可敦,你别、别说了……” 那一刻,司露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突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还有呢?” 当呼延海莫阴恻恻的嗓音突然响起那一瞬,她更是头皮都炸开了。 转过头去。 对上呼延海莫铁青色的脸,还有一双幽幽泛寒光的长眸。 司露整个人都僵住了,牙齿都在打颤,只得讪笑缓解尴尬,“可汗,您……您怎么来了?” 她攥紧了拳头,面上努力保持震惊,心下却早已把这张冲动的嘴埋怨了千百遍。 谁能想到,呼延海莫不让人通报,就闯了进来! 殿内,所有侍女见此一幕,也都吓得纷纷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呼延海莫表情僵硬,古怪地笑了一声,拂袖冷声道:“都滚出去。” 众人作鸟兽散。 阿曼虽然担心她,但迫于呼延海莫冷厉的视线,也不得以退身出去。 殿内唯余一片寂然。 看起来,呼延海莫是真生气了。 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司露垂下眼睫去,根本都不敢抬头看他,两只手绞在一处,心虚不已。 呼延海莫似笑非笑,俯下身来,在她耳畔幽沉道:“可敦方才说了些什么?本汗没听清,可否再说一遍?” 抬眸,瞧见那双幽不见低的眸子,又想起今日阿曼口中他做下的桩桩行径,司露一阵胆寒,双腿一软,不争气地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我错了,可汗要打要罚,请冲我一个人来。” 他太怕她又拿春熙春草她们出气了。 此刻,顾不得尊严了,只想让他平息怒火,不牵连旁人。 呼延海莫蹲下来,以手捻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着他,沉声道:“怎么样都行?” 看着他充满侵略的眸子,司露心乱如麻,一时间不知如何自处,只轻抿着唇角一言不发。 空荡荡的大殿内,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微妙。 呼延海莫最是见不得她这副倔强可怜的模样,让他心软的同时,却也激发了他强烈的征服欲,他轻笑一声,松开了手,沉沉的眸子盯着她,促狭道: “你说的没错,本汗确实是个阴险狡诈、凶狠残暴、睚眦必报的人。” 说罢,不及司露反应,就伸手便将人拦腰打横抱起。 “唔、”突然的失重,让司露情不自禁去搂他的脖颈,惊呼出声。 呼延海莫的胸膛宽阔稳健,司露被他紧紧箍在怀中,动弹不得,能感受到那壮实坚硬的胸膛牢牢抵着她,和他蓬勃有力的心跳。 呼延海莫俯下唇来,在她耳根上惩罚性地轻轻啃啮了一口,缓声道:“既然说我凶狠残暴,那我就凶狠残暴给你看看。” 说着,他阔步将她带入内室。 司露的措手不及间,整个人就被扔在了榻上,呼延海莫没有跟她喘息的机会,顷刻便侵身而来。 高大的身影宛若崇山,以雷霆万钧之势压下来,司露惊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