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他哥未免太小气了吧?就让梁觅陪他一下也不行! 他幽幽叹了口气,不远处进来了一个人,上官愿馀光一扫只觉得眼熟,再多看了一眼,那不是萧本紓吗? 上官愿想装作没看见,他们也就见过了一次,十分匆促。且他这脸盲之所以记得萧本紓也是因为当时他的气场实在过于吓人,综观这些,他推断没可能萧本紓会记得他。 可那萧本紓居然一见他便大步流星走了过来:「这不是嫂子吗?」 上官愿愣了愣,想忽略那彆扭的称呼,可他也的确是嫂子,他记得这萧本紓也算是杨悦的弟弟。 「啊……嗨。」 萧本紓十分自然的在他身侧一屁股坐了下来:「你也来检查?」 其实说到底还得怪这傢伙,上官愿心想,嘴上却客气道:「对啊。」 「嗯……心里肯定怪我吧?觉得都是我得罪吴惠还牵连了你。」萧本紓笑道,笑的十分清爽开朗。 糟糕,这傢伙馅料是黑的啊。 「啊哈哈哈……」上官愿乾笑了几声。 萧本紓应该也是被编列在上乘之中吧?可杨悦说他一开始没有信息素存在……。 上官愿偷偷看了他一眼,只见他低头看着通知单,手腕上的伤疤怵目惊心。 恐怕是察觉到了上官愿的目光,萧本紓转过了头也看向他。 上官愿吓得连忙收回了视线:「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萧本紓微微一笑:「不要紧。我挺喜欢这些伤痕的,不然也就不会毫无掩饰了不是吗?」他伸直了双手,袖口因为他的动作缩了上去,他坦然让上官愿看他的伤痕:「这对我而言,是重生的印记。」 「重生?」 「嗯哼。」他笑了:「承受过、品嚐过剧烈疼痛的人才能体会施虐的快感,不是吗?不论是身体上的或是心理上的。没有体会过的人是不晓得怎么给予疼痛给别人的。好比瞎子描绘不出天空的顏色,聋子也无法形容潺潺流水的声音。」他把袖子又往上捲起,接近手臂手肘内侧,几个针孔万分鲜明:「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上官愿愣了愣,随后点点头。 「依存症很严重,但我克服了。因为我的内心便是那般渴望重生。」 「那你为何不离开?」上官愿连忙问:「不要只是跳脱了阶级,嚐过疼痛的人是不可能喜欢给予别人疼痛的。」 萧本紓微微一笑,笑里有几分癲狂:「因为上天总爱开玩笑呀。」 「……」 「我偏偏就爱上了没有疼痛无法存活的人。我能给的,他只稀罕痛楚,他不要爱也不要怜惜,我也无可奈何。好几次,都想着离开,或乾脆勒死他算了。可又不免想,即使勒死他,他恐怕也只会射的我满身都是,除此之外,什么也不会留下的。要是他留下的遗物就只是精液,我到底该怎么保存?……除非吃了他……不过那样也终会被我排泄掉。」他本在跟上官愿对话,可说着说着,竟陷入了自言自语。 这傢伙很危险。上官愿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身体。而且到底为什么那个家庭出来的人都会试图假想吃了爱人?这么一想,他家杨悦似乎也没比萧本紓好到哪里去。 「你爱他是吗?吴惠。」上官愿问道。 「爱啊。但我不想继续了。怎样都好,不管是现在的生活或是吴惠,我都想丢了。爱远比痛还让人难受,要比毒癮还容易產生依存,尤其爱上吴惠那种烂人……我还不如继续嗑药。」他自嘲笑道。 「你……」 「我为什么肯跟你说这么多?」他猜中了上官愿嘴里的话:「当然是因为你浑身都是悦哥的味道啊。很可靠不是吗?」萧本紓笑了笑:「世界狠狠伤害人的时候从来不给一句解释,痛总让人不敢迈步。可悦哥居然能完全无视那些毫无畏惧的往前,我很欣赏他。」他这么说着。上官愿听在耳里只觉得也许放弃了吴惠对他也是好的。 作者:今天也麻烦各位替傻白衝人气!今晚十一点更新~连结放在文案底下呦~谢谢大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