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体会过真正的爱吧?我是说,钱买不来,也抢不走的那种。” 说完这句话,昭昭没再等谢归说什么,大步流星向着门外离开。 十二月的南延带着阴冷的风吹进她的骨缝里,走到门口的时候昭昭才反应过来自己没穿外套就跑出来了。 在门口等了半分钟的车,快被冻成孙子的时候,昭昭决定放下回去可能会和谢归再撞上面的顾虑,以小命为重回去拿外套。 不出她的意料,刚走到门廊,就看到谢归正从里面走出来,昭昭自觉自己刚才说了些不好听的话,这时候碰面也尴尬,于是想绕着后门躲着点过去。 她侧身走到一个柱子后,就听到一个声音叫住了谢归。 谢归回身,昭昭的位置就在他看向的方向,于是只能窝着身子站在原地没再动弹。 “二哥。” 她听到谢归叫那人。 “别,你这句二哥我可受不起。”男人的语气里带着讥讽,“可以啊谢归,现在都开始学会狐假虎威了?是你那个婊子妈教的吗?用谢家的名义办宴会。” 谢归沉默没有说话,昭昭的手放在冰冷的石柱上,一股股凉意传进她的身体里。她看不到谢归的表情,更想象不到,方才还意气风发的谢小少爷,会被人以这种语气辱骂。 “私生子就守着私生子的本分,老老实实当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也许等以后我和大哥开心了,还能赏你和你那个情妇妈丁点儿肉吃。” “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不要碰任何和集团有关的事情,不然你现在拥有的所有东西,要收回来只是我一句话的事。” …… 男人离开后很久,谢归都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这些肮脏的、警告的话,他从小到大听过无数次,他的身份见不得台面,但他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仍然是个威胁。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虽然姓谢,但他和两个哥哥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他不能拥有才华,不能拥有野心,不能碰集团的任何事,不能见董事里的任何人。 他的使命就是做个碌碌无为的富二代,如果能这样保持下去,至少他的一生都是衣食无忧的。 然而他的母亲并不满足于此,她野心勃勃八面玲珑,熬走了无数个前赴后继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谢归的身份就更是个威胁了。 他已经很努力做个浑蛋了,可是现在做浑蛋也不行。 他的存在就是个耻辱性的错误。 而且,他有某一刻,忽然不想做浑蛋了。 “……你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谢归的脊背僵硬了一下,他用力抬了抬眼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