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探测器,若有所思的低头。 看来镜流真的很不开心。 * 玉兆自然是要拿给工造司的人修,镜流放她一天假去修玉兆。 罗浮的工造司匠人统一身着红色制服,研究的东西从星槎到机巧鸟、玉兆到火炮,琳琅满目。 朝露左右环视,没见到上次的工匠大哥,便把玉兆交给其他人修理。 名为擎羊的工匠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平光镜,“我建议你转移数据。这个型号已经是比较旧的了,不如换新。” 朝露神色怔愣,随后回过神来,神色带了点迷茫,“这是我父母的遗物,能修好吗?” 擎羊揉了揉脑袋,对断成两节的玉兆犯难,再看了一眼朝露,朝露低下头,一言不发。 擎羊:“行吧,你就在工造司等,我找找零件。” * 随着匠人进入工造司,朝露发现这里的氛围没有想象中的忙碌火热。 大部分的人一副悠闲的模样在偷懒,少数几个埋头苦干,写方程式和星槎理论的人鹤立鸡群。 工造司鲜少有小朋友来造访,这里的机械不管是对孩童、还是青春期的少年少女来说都太过乏味,因此一众匠人对朝露的到来兴味盎然。 比他们手中的图纸兴趣更大。 朝露在诸多注视下僵硬了身体,一步一步挪动,摩擦摩擦,把自己的身形藏进角落里。 “应星啊……” 在工造司的角落,她听到工匠们窃窃私语的声音,熟悉的名字出现在两名工匠的口中。 “那位朱明的怀炎将军新收的弟子?”另一人的声音轻薄而尖锐,“是短生种吧。” “对。”声音较为圆润、雄厚的工匠回答,“听闻他天赋异禀,被将军收为弟子。哎我跟你说,那可是朱明!哪个工匠不想去那个仙舟深造啊!” “可惜了。”那刻薄人的语气蓦然阴沉下来,“不过百年寿限的短生种,能在将军手下学到多少呢?” “不逾百年,身死道消。那还有什么能学的?” “……”朝露垂下目光。 他们对应星的评价真刻薄。 但对寿命动辄千年的仙人来说,应星就算再怎么天才,也只是萤火虫的微光。 朝露低头凝视足尖,转而抬头,面对那两位躲在角落偷懒的工匠,“那也比两位在这里闲言碎语来得好吧。” 朝露皱起眉头,一脸认真,“应星所在的朱明距离罗浮都那么远了,你们还在别人背后说坏话,不道德。” 两名工匠性子直,被朝露说得整个人都烧了起来,脸颊比造化洪炉还热。 或许是自知理亏,声音洪厚的那位没有说话,唯独声音尖利的那位出声,“我们说的都是事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