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首先是住所,两人订婚后,陆青天夫妻和陈家商量过,小夫妻成亲之后,就在陈姑爷读书的府学附近或租、或买一座小院,让他们夫妻单独住在那里。 一来是方便陈姑爷读书,二来是府学离澄清坊乾鱼胡同不算远,方便陆善柔随时回娘家看看、坐一坐,毕竟陆善柔是他们最宠爱的女儿,有些舍不得。 这些陈家人都答应了。 可是陆善柔和陈姑爷成亲后,两人就一直住在祖屋里,且陈姑爷在成亲之后就回府学读书了,依然和府学同窗们住在一起,留下陆善柔独守空房。 陆善柔并不怕一个人,但是她很讨厌和大家族住在一起啊! 什么兄弟、妹妹、妯娌、婶娘、伯母等等,住在祖屋里的亲戚有二十多个,这还不包括没有成年的小孩子。 陆善柔把以前家里商议去府学附近住的事情重提了。 但是陈姑爷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你娘家已经没人了,你去和谁走动呢?还是在家里陪陪母亲、婶娘、还有妹妹她们说说话吧,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陆善柔自由散漫惯了,无法融入大家族,她就时常以烧香祈福的名义,去北顶找闺中好友文虚仙姑。 陆善柔经常在北顶一住就是好几天,直到陈姑爷去接她。 有一天,陆善柔又要出门,被婆婆陈夫人的侍女叫住了,说陈夫人身体不舒服。 陆善柔说道:“请大夫没有?” 侍女说道:“已经派人去请了。” 陆善柔又问:“去府学告诉大少爷没有?” 侍女说道:“夫人说不要影响大少爷读书,只需少夫人侍疾即可。” 陆善柔就转道去了陈夫人房里,寻医问药,无比妥帖。 后来,陈夫人病愈,陆善柔再次去北顶,侍女又拦下她,说陈夫人又病了。 陆善柔去问陈夫人:“母亲那里不舒服?” 陈夫人说道:“我的心不舒服。” 陆善柔问:“请了大夫没有?” 陈夫人说道:“不用,有你这个好媳妇陪着我就行了。” 所谓陪,就是立规矩。 吃饭的时候站在旁边布菜、想要穿她亲手做的鞋袜等等。 陈夫人喜欢把她带出去应酬做客,就像炫耀一件完美的饰品一样,说“她就是陆青天的女儿,灭门案唯一的幸存者,她虽成了孤女,但是我们家依然履行了婚约……” 陆善柔灭门的痛苦,居然成为陈家人的“勋章”! 可笑不可笑? 但事实就是如此,陈家人在消费着陆家灭门的悲剧,就连陆青天昔日的同窗好友陈老爷子也在酒桌上频频洒泪: “陆青天托孤,我岂能违背誓言?把这个儿媳妇当佛一样在家里供着……” 在一个宴会上,陆善柔再也受不了,当场吐了! 实在太恶心了! 陈夫人脸色很难看,周围人打趣说:“哟,这是喜事将至吧。” 后来请了大夫把脉,“恭喜少夫人,是喜脉。” 孕妇情绪起伏不定,陆善柔当场就哭了,感激新生命的到来,她心想着:在婆家,我是“受他家施舍”的外人,娘家已经没有人了。 那么,我生下的孩子有一半陆家人的血脉,至少孩子是我的家人。 陆善柔因胎相不稳,在家里养胎,陈夫人不折腾了,但是陈姑爷也几乎不回家了。 以前觉得丈夫可有可无,可是孕中的陆善柔突然变得脆弱,希望丈夫能够多陪陪她。 陈夫人对此很不屑,说,对于男人而言,完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