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崔城抱拳说道:“客气了, 现在大家都先出去——万一此人还藏着其他毒蛇呢?每个人身上挂一个雄黄香包,以防万一。” 众人退出房间, 赵四钱命仆人取雄黄来,除了装填香包, 还要在赵家楼各处喷上雄黄水, 以免再出现毒蛇药人的后果。 魏崔城对陆善柔耳语道:“我相信赵四钱是清白的——她若知道有毒蛇的存在, 肯定不会让寒江独钓搜身的。” 这傻兔子一点都不傻呀!陆善柔悄声道:“我知道, 可我必须站在师姐这边, 现在我和她互相握有把柄,想查案但施展不开啊。” 赵四钱看到寒江独钓涉险, 差点被毒蛇咬死, 心里过意不去, 再说屋里的死人身份不明, 死状可怕,倘若一味掩盖下去,到时候越描越黑,根本说不清楚,于是决定将此事报官。 赵四钱对楼下的赵大钱说道:“大哥,有人蓄意谋害文虚仙姑还有陆宜人,目前已经自寻死路了,快点让巡街的中城兵马司过来看看。” 半夜三更,赵家楼到处都是刺鼻的雄黄水,人手一个装满雄黄的香包——魏崔城还要陆善柔挂两个! 中城兵马司的在赵家楼里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其他黑衣人或者蛇类,他们把黑衣人的尸体抬走了。 抬走的时候,黑衣人的脸皮肿胀得都快要开裂了! 就这副模样,鬼都不晓得他是谁! 因赵家楼还在办丧事,不好当场验尸。陆善柔等人都去了中城兵马司,看着仵作一件件的把衣服剥离出来,所有的夹层都摸到了。 刚刚来奔丧的王老汉也坚持要来,不为别的,文虚仙姑是他的女儿,他不能不管。 一个竹子编的小细桶,应该是装竹叶青毒蛇的。 一个钱袋,有一吊钱,和几两散碎的银子。 一把短匕,两根手指粗的香料。 仵作凑近闻了闻,“好像是迷/香。” 陆善柔和寒江独钓对视一眼,默契的从香料上刮擦来一点点,放在碟子里点燃,冒出一股白烟。 寒江独钓凑近白烟,用手掌扇了扇,闻了闻,然后立刻用一块打湿的布巾盖住了白烟,熄灭了香料,“没错,就是迷/香。” 陆善柔早就从单肩烧香包里取了一个提神醒脑的药丸子,递给寒江独钓,“压在舌底,慢慢含服,不要一口吞。” 赵四钱看了寒江独钓一眼,没说话。 魏崔城凑到陆善柔身边,“那个药丸子……给我吃一个吧,我现在……我现在有点困了,想提提神。” 虽然明知陆善柔和寒江独钓没有什么,魏崔城就是觉得……我就是想要一个怎么了! 这傻兔子醋劲还挺大!不过理由找的还行。陆善柔从烧香包里扒拉扒拉,给了魏崔城一个。 魏崔城顿时满足了:哼,我也有! 文虚仙姑瞥了一眼烧香包,“里头的东西真多——怎么还有一本书?” 不是什么正经书,没有剧情,全是风月,是赵老太太书架上收藏的奇书,叫做《狐妖戏红尘》,一直没机会烧给老人家。陆善柔快速合上烧香包。 幸好这时仵作从衣服里搜出了一把钥匙,铜制的钥匙,钥匙孔里穿着一根绳子,绳子另一头还拴着一个小木牌,上面写着“似家客栈,天字丙号房。” 陆善柔说道:“这是西四牌楼的似家客栈分店,木牌边角有个牌楼标记。” 似家客栈是大明最大的客栈,单是在京城就开有十几家分店,就连北顶都和似家客栈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