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干爹已经要手下们将这三条线索合在一起,京城东南西北中五城兵马司、还有六百七十个铺房都在配合锦衣卫行动,假以时日,定有所获。” 有了魏崔城在旁边挽尊,牟斌的腰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挺直了。 陶朱说道:“没错,陆佥事不要着急,吴太监灭门案一天之内有这些新发现,已经很好了。郑旺失踪案那边,几乎毫无进展呢。” 陶朱最在意的,还是谣言中的“外祖父”郑旺。 腹背受敌,还是太子表示不满,牟斌觉得腰疼,像是被人捅了肾,转移话题,支走陶朱:“你去看看,齐良洗干净了没有。” 别在这里给我添堵! 洗干净的齐良目光呆滞,被戳穿谎言后,他老实交代了一切,无非是把他刚才说过的话加了细节,重复一遍。 陶朱在屏风后面走笔如龙,记录表兄的口供,末了,牟斌读了一遍,问他若无异议,就签字画押。 齐良颤抖的在口供后面写了名字,然后晕倒了。牟斌一摸齐良的额头,滚烫,但是身上却发冷,“快找大夫!” 事关仁和长公主的脸面,牟斌命令所有人都不得将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还将齐良的口供密封起来,派出一个百人队送去紫禁城,给弘治皇帝御览。 毕竟是御案,所有关键卷宗都必须交给皇帝。 齐良受了惊吓,当晚发烧,还说胡话,“不要向我索命!我什么都不知道!” 应该是幻觉中看到了惨死的吴太监一家人,冤魂索命。 陶朱看到平日风流倜傥的表哥变得疯疯癫癫,一点都不同情他,问陆善柔,“他是凶手吗?” 陆善柔摇头:“他不是好人。但他性格软如鼻涕,不像是有能力做出灭门案的凶手。” 陶朱说道:“我姑姑还病着,得把他治好了再送到长公主府,要不然我姑姑怕是撑不住。”齐驸马去年去世,今年长子犯浑出事,仁和长公主备受打击。 此时夜已深了,陆善柔说道:“我和凤姐回北顶休息,明日再来,夜里若有什么新线索,随时去北顶找我。” 湖畔庄园住的都是男的,在这里睡觉不方便。 陆善柔正要飞身上马,魏崔城说道:“天气不太对,潮湿闷热,可能要下雨,还是坐马车吧。” 关切之心,溢于言表,已经开始处处为陆善柔着想了。 谁能想到,就在四天前,魏崔城对陆善柔的态度冷淡如冰呢? 陆善柔和凤姐上了马车,魏崔城骑马,打着灯笼,亲自陆善柔回北顶。 陶朱又跳出来说道:“我去!我也要送陆佥事!” 马车里的陆善柔: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没有眼力见的人呢?你跟着干什么?当灯笼吗? 魏崔城也嫌他,说道:“陶小旗,牟大人找你有事。” 陶朱终于记起自己还是锦衣卫指挥使账下亲兵营一员小旗的身份,只得先去执行任务。 陶朱去找牟斌,牟斌问:“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陶朱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连忙拍马追去,但是魏崔城一行人已经走远啦。 陶朱无能大吼道:“魏崔城!你给我等着!回来没你好果子吃!” 护卫麦穗如鬼魅般跟过来,问:“你是想杀了他吗?” 陶朱迁怒于人,“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想杀他?”没好果子吃可以有很多种意思嘛,比如……把他绑在床腿上过夜,哼,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麦穗淡淡道:“我只是提前告诉你,我是护卫,不是杀手,除非你的安全受到威胁,我不会对任何人动手,你说了也不好使。” 方才,齐良一口一个“老阉狗”骂吴太监,麦穗听了不高兴,他也是个阉人,兔死狐悲。陆善柔用雷霆手段逼得齐良说实话,麦穗觉得解气,故,他不想和陆善柔他们为敌。 连个护卫都不听我的话。陶朱觉得自己这个太子当的太失败了,回到房里生闷气。 魏崔城预判准确,走到一半路,夜空滚起了闷雷,开始下雨了,等到了北顶,魏崔城已经全身湿透了。 陆善柔赶紧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