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就是一万零一块。传统的万里挑一的彩头。 曲小姐觉得有点老土,“哦,原来我只是万里挑一啊。” “别较真。只是个彩头。”周乘既理理她耳边的发。 曲开颜当然无所谓这些,她只是疑惑,“那我收了不就是应承她们的彩头了?” 饮了酒的某人莫名几分不讲理,“那你还想怎么样,悔婚啊?” 曲开颜踢他锤他,“你来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这叫骗婚!” 周乘既笑意浓了点,“扯。我骗你什么了,我一个求婚的字眼没有跟你说过好嘛!” 真的。大小姐恼羞成怒。于是,她干脆没所谓这个红包的意义了,因为正主都不承认,她还在胡思乱想什么。“我今晚就去把这一万零一块花掉。” 有人点头,表示是个不错的主意。 曲开颜更生气了,丢开他,打量他的卧房。 该说不说,他当真是个少爷。这应该是间主人房,因为连着衣帽间和洗手间。可是周乘既说,这间房他住了好多年了。意味着,一开始他爷爷奶奶就为他准备的。 一个小屁孩就住这么齐全配套的卧房。可见家里多溺爱。 而且他祖父母审美好极了,这套房子从外到里,衔山抱水到房子的踢脚线,都讲究得一塌糊涂。所以人们常说,审美就像财富一样,没有的人怎么佯装都是假的。 卧房床后头还有间小隔断。是当年周乘既上学期间家里改造的一个小书房,空间不大,但足够消音、冬天伏案熬夜也足够暖和。 书房里至今架子上还有各种书籍、纤尘不染。 曲开颜捏书桌上的台灯,即刻亮了。她觉得有趣极了,甚至能想到十七八岁赶高考时的周乘既是什么模样。 既定事实回去追溯,大小姐打趣道:“起码我们乖乖儿没有因为早恋而耽误学习高考,还是值得肯定学习能力的。” 事实证明,书屋确实容不下儿女私情。周乘既过来的时候,曲开颜就觉得隔断被他占满了。 她刚想说什么,被他从身后抱住。 一个俯首来,一个偏头去。很默契地吻。 周乘既即便不喜欢她这样时不时翻旧账,也没怪罪她,只是重重咬了她一口。 随即,怀里的人自我地转过身来。周乘既再本能不过地借着她攀他脖颈的力道,把她抱到了他的书桌上。 台灯一束追光,太近。 近到他耀着眉心发疼发烫,也睁不开眼来端详她。 彼此盲着目光,曲开颜只听周乘既问她,“累吗?” “哪里?”她说了句再傻不过的话。 周乘既笑着托她的脸来看,再温柔不过的口吻重复他的问题,“我是说来我家。这样打交道。” “不累啊。他们都很好。” “比我好?” “嗯,比你好。” 随即,吻落到她唇上,痛到曲开颜以为他会做点什么。 再听携着酒气的人,孤僻且不容置疑地朝她说:“我不允许任何人比我好。” 曲开颜笑着咬住唇。“可是他们不好,就不会有你的好呀。” 有人又发酒疯了,不认这样的因果题。 曲开颜再贴到他滚烫的环抱里,告诉周乘既,“吃饭时候我妈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没接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