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面人提溜起她的手,摩挲也端详,眼神锐利、促狭,“我说你胖你就喘是吧,你这上头的血色都结痂了,大小姐!” 曲开颜气鼓鼓拳头砸他胸膛上,“周乘既,你这个人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我即便不是弄螃蟹也是帮疏桐剥笋的呀,疏桐烧了那么多的菜,我是有帮着打下手的呀。” 是的了,外头桌上一桌子菜是事实。 周乘既十万分承情。“我不要你弄什么螃蟹还是笋,没必要。曲开颜,我说过的,我们请个阿姨,万事简单也足够。你弄不来这些,我更不需要你这样。我喜欢的就是你原原本本的样子。” “可是,别人的女朋友或者老婆好像都很会这些。” “放屁。谁说的,我们家就没这个传统。我们家就都不会。” 曲开颜继续被人迁就还是宠着的得意洋洋,再听周乘既道:“烧饭做菜是个职业技能,既然是职业,就可以拿钱买到的。你弄这些又不灵光,还平白耽误人家阿姨来挣工资。” 就说曲小姐拆的那个蟹吧,周乘既皱着眉头,“我都不敢吃。” 曲开颜立马唬脸,“怎么就不敢吃了,我很认真弄的。” 说着,她去桌边给他端过来,虽然冷了,但是热一下,还是好的嘛。 周乘既连忙拖住她,“一定要吃吗?” “一定!” 有人眼前一黑,他连正式宴席上,蟹八件拆下来的蟹都不稀罕,因为经过了别人的手。这下倒好,只能唉声叹气怪这个世俗,你说她好端端的大小姐不当,学这些殷勤做什么! 结果就是,曲开颜把微波炉热过的螃蟹,端过来,要周乘既尝尝。 某人赴死大义般地尝了一口,什么滋味也懒得品了,只是出口的话必然是奉承的,“嗯,还不错。” 曲开颜听这话美滋滋。再问,“你吃了吗,我把菜给你热一下?”她即便不会做,但是殷勤等待一个人,想照顾一个人的心情是诚然的。 周乘既拖她坐下来,反问她吃了吗? 曲开颜摇头,说她不饿。二人说话间,她才拾起刚才放在桌上的紧急避孕药,然后很寻常地拿起边上的矿泉水,当着周乘既的面,“我原本是不想吃的,可是疏桐也劝我,要我当心点。所以我带过来了,当着你的面吃,省得你又唠叨。” 一粒药扣在手心里,曲开颜才要往口里送,周乘既的手快了一步。他捉住了她的手。 “别吃了。” 曲开颜不解。 周乘既是三思过的,他十成冷静,“你没有为别的男人吃过,也不要为我吃。曲开颜,有了,我们就结婚。” 有人被吓了一跳,“你说什么呀,这很不像你。” “你不要管像不像。总之,你怀孕了,便是我的。我说过,不怕担责,也想过,我可能给不了你们足够优渥的生活,但我保证,也不会差。无论物质到精神。” 曲开颜被周乘既口里的“你们”怔到了。她回味过来,可能周乘既今天白天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原来他这样无条件迁就她,她心里并没有十足的快慰。也瞬时明白了,其实这样的热血很不可取。是的,孩子是两个人必须有计划有期待才能降临的生命。 生命不可以这么草率,也不可以这么自私地凭着一个人的心意去辖制。 终究,曲开颜撇开了周乘既的手,她问了他一个问题,“那么,没有孩子,你会跟我求婚吗?” “如果我们走到那一步,我求了,你也答应我的话。” 是的了,这很周乘既。 她不需要他一时热血,她本身喜欢的就是他的冷静。 求婚并不是一束花一枚戒指的浪漫。他草草开口,曲开颜倒是反感他这样无脑的人。 大小姐还是把那粒药吃了。 对面的周乘既许久没有说话,最后,他沉静色地开口,“对不起,开颜。” 曲开颜认同疏桐的说教,只接受周乘既一半的道歉,因为还有一半是她自己的责任。 这粒药,对他们两个人都是教训。 “周乘既,我今晚死了,你也要给我守身十年。哼。”他能为他前女友守十年,那么也得为她守十年。 有人配合她的冷笑话,“嗯,其实慎独挺好的,起码可以升职加薪。你看吧,我和你一起,把你和我,都弄得一团糟。” “喂,你这叫什么话。” “傻话。” 曲开颜又想到,即便他守个十年又怎么样。他才四十岁,我天,他再保养得好些,好颜好色好身材还多金,真是,死了也不服气。 她干嘛死哦。“我跟你讲,你今晚不准睡,你得每一秒都看着我。” “嗯。” 曲开颜每晚睡前那一通大小姐捯饬,轻易叫她不会在别人那里留宿。周乘既把这里的东西收拾好,预备还是带她回自己那。 等着他收拾的空档里,她才想起来问他最重要的,“你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