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确定他不影响进程。大小姐换衣服是一项空白时间,化妆还得一项。这两项都拿来白等,徒增怨气。不如统筹来多睡一会儿。这样,两厢齐好。 曲开颜不这么认为。她觉得有人约会不积极,这才几天啊,就已经这么吊儿郎当的,果然男人这种生物就是生来气人的。 “周乘既,你上辈子是猪嘛!你睡在我包上了!”叫唤的人跑过来,从大山一般的人身下,救出来她的包。俨然还不够“泄愤”,干脆跳一般骑到某人身上来,“我看你已经习惯这个床垫了,反正分分钟都能睡得着了,不要换了。” 曲开颜这个斤两,骑在周乘既背上,他就当她给他按摩了。 以及,这个人,他很能让人破功。你原本是想让他生气的,他摆出一副享受的姿态。曲开颜这种急性子,才不让他如愿。即刻要从他身上下来,周乘既趴在原处笑,“嗯,怎么又下去了?” “因为不想变态得逞。” 有人这才懒洋洋手撑后脑勺,安之若素得很,嘲笑折腾的人,“你去抓紧你的,只要你不耽误,放心,我绝不拖你后腿。” 曲开颜鼻孔出气,直勾勾鄙夷某人,“男人真是天生的生意精。” “怎么说?” “不见兔子不撒鹰。一时不痛快,就一世不会痛快。” 周乘既对此明涵不置可否。只人畜无害的笑意朝身边人。 曲开颜偏就是沉不住气。她急吼吼清算的口吻,“你敢说不是,周乘既,你昨晚如愿了,今天肯定殷勤成什么样。哼,我还不知道你们男人的德性。” 她说完就要从床上下去,结果被眼疾手快的人快了一步。他手一勾就把曲开颜揽到臂弯里,压制般地翻身在上。 “你说归说,别犯经验主义教训。因为我不喜欢。”周乘既不喜欢她把自己统归她经验主义的男人范畴。 “我怎么就男人的德性了?” “就是。” 曲开颜宽松的衬衫下,盈盈一握的腰身,仿佛力气大点,能像捏兔子般地给她捏过去。 活生生且跳动的生命。 昨晚有人洗完澡,真真切切像个青春期的毛头小子同曲开颜殷勤半天,拉拉扯扯,结果曲开颜发话,不行,因为例假还没完。 有人眼里就像那逆行倒施般地走火入魔,怪曲开颜,不说清楚。 正主很冤,我要说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表示。是你错误领会罢了。 嗯,错会的人,即刻摆明立场。是,是我错会了,曲小姐是高尚的,神明的,纤尘不染的。 有人是佛祖眉眼下的高香,有人是宝相庄严阶下的平平。 曲开颜听他这句,连忙纠正,“我反正永远不会是高香啊。” 曲开颜夜里睡觉很莽就是了。一张床,她恨不得占去三分之二。 还要手脚并用地爬到人身上来。 周乘既问她,长到这么大,一向这么霸道吗?嗯? 她像个婴孩,归拢到一个安全的怀抱里。又极为坦诚道:不,我已经很多年没和别人同床睡觉了。 印象里,她三岁不到就一个人独睡了。 这么多年,她也不会在别人那里留宿,也不许别人留宿这里的。 所以,她才调侃,周乘既才是那柱高香好吧。起码,他有本事让曲开颜放下戒备,与他,同床共枕。 曲小姐私心,她要努力经营,哪怕没有性这一段,她想他们也可以平静地相拥而眠。 眼下,外头辰光十点不到。 曲开颜怪周乘既,压得她不能喘气了。 “你扯。你骑到我身上才是全副力气,我在你之上,从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