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等的瓷器,又像是晨雾里摇曳的花瓣。 商执沉迷于那样的触感,又厌恶自己的“别有用心”。 缠着佛珠的右手,就那般停在空中。 温轻雪并没有发现身旁男人的小心思。 耳畔回响着那些安抚自己的轻言细语,她忽然就想起了去世已久的外公:记得上幼儿园的时候,她经常被阮碧琴带去外公家过周末,外公是个文化人,喜欢待在书房里写写画画,还收藏了不少名家字画。 温轻雪那时年幼,有一次,她趁家里的大人不注意,从书房角落的青花瓷画缸里的偷拿了一卷画,当金箍棒舞了好一会儿,最后放回去的时候,画卷已经折了几道印子。 后来她才知道,外公前前后后花了一个多月才完成了那副山水图,非常珍爱,正打算去装裱…… 结果,就这样被她弄坏了。 温轻雪以为自己免不了挨一顿骂,可外公却丝毫不生她的气,还逢人就夸“我们家小雪真厉害”“力气大”“长大能去演孙悟空”。 温大小姐很懂事,外公越是表现出不在意,她就越愧疚,从此,再也不敢随便乱碰外公书房里的宝贝。 商执过分纵容的行为,同样令温轻雪内心充满负罪感。 自己嫁的这个男人,怕不是有那种挥霍无度昏庸帝王的基因。 她耷拉着脑袋,琢磨补救措施:“明天让苏阿姨买点纸皮核桃回来吧--我得好好补补脑子。” 说罢,又抬眼瞟他:“你也要吃,你的脑子也得补。” 想象着温轻雪坐在自己身边乖乖敲核桃的样子,商执竟觉得十分期待。 他笑了笑,轻声说“好”。 * 商执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温轻雪已经钻进了被窝。 至于那些“战利品”和没什么用的配货,仍然维持原样堆在地上,并没有被收拾好。 商执摇摇头,强行忍住了想要教育“小朋友”的冲动。 刚刚结束一场峡谷酣战,温轻雪的眼睛又干又涩,还有点儿充血,她狠眯一下,才望向商执…… 继而万分失望。 男人的头发已经一丝不苟吹干,分体式格纹睡衣将修长匀称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只有走动时,才能勉强看出肌肉线条的走向。 温轻雪咂咂嘴,将目光收回。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她对“和商执同床共寝”这件事已经不再那么抵触,甚至自我安慰,等到入冬后,身边有一只“人形暖宝宝”似乎也不错,而且这只“人形暖宝宝”还会在大半夜起床帮她倒水,试好温度,插好吸管,送到她嘴边,耐心等待她喝完,再用纸巾小心翼翼擦干她湿润的唇角。 讲道理,重金雇佣来的男保姆都不一定能做到商执那么体贴、细致…… 就在温大小姐思绪乱飞之际,商执已经掀开被子:“你换了浴室里的毛巾?” 顿了顿,他又道:“漱口杯和拖鞋也换掉了。” 明察秋毫。 温轻雪支支吾吾:“我就是,嗯,就是不喜欢苏阿姨买的那些款式。” 总不能直接表示--我就是不想和你凑一对吧? 商执接受了她的说辞,话锋又转:“把我的毛巾、漱口杯和拖鞋,也换成和你一样的款式。” “啊?” “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