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生气,结果他当没听见,自说自话,“圣诞节我想和你一起过。” “...” 安岚彻底无语,选择绕开话题,“苏苏后天有比赛,可能去不了酒吧。” 他一字一句,清晰明了,“我说,我只想和你一起过。” “你最近到底在发什么疯?”安岚高声质问, 那头倏地安静几秒。 低迷的声线穿透电流,刺得耳朵疼。 “我怕蒋逸风出现,我就没机会了。” 即使胜率不高。 我也想和他公平竞争。 * 冬季的俄罗斯,神秘而美好的国度。 暮色降临,狂风怒吼,大片雪花飘落在地上,世界被厚厚积雪覆盖,像一座冰封的巨大迷宫。 莫斯科的街道显得十分宁静,路灯暗黄,行人寥寥,整排汽车匀速穿过,留下一长串深凹的轮胎印。 车内气氛极其压抑。 蒋逸风静坐在后座,扯散领带拽在手心,五指泛白,青筋暴起,阴翳的情绪在短时间内冲上顶峰。 帮派里那群老家伙近期愈发寸进尺,早不满他一意孤行切断毒品生意,现在竟敢背着他私下进行交易。 蒋父得知此事后并未出言阻拦,反倒把他拉过去好好训斥一顿。 蒋父是个很标准的俄国男人,粗犷霸气,满脑子只有利益跟权利。 涉及原则性问题,蒋逸风寸步不让,父子俩为此发生激烈的争吵,后来不知怎的,话题莫名引到安岚身上,蒋父颇有微词。 “我很早就警告过你,女人只会束缚你的脚步,你想拥有更多,必须放弃本就不该存在的人。” 蒋逸风眼眸一抬,冷声道:“这是我的事。” “我不管你,外面多的是人想管,你就算把她藏到天涯海角,一样会被人找到。” 蒋父意味深长道:“她不死,她就会害死你。” * 这段时间蒋逸风真的很忙,忙得满世界飞,半个月绕了大半个地球。 他不是机器人,他也会觉得累,很多个夜里很想给安岚打电话,却又在按下拨号键的那一刻停下。 她乖巧的很,这么久一个电话和信息都没有,他失言了,她也不质问,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真的期待过。 很多时候蒋逸风觉得自己有病,他幻想过自己血肉模糊地出现在她面前,想看她心疼,想看她哭得梨花带雨,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她一点点的在乎。 想到这里,他侧头望向车窗外,自嘲地笑笑。 到了这个年纪居然还被一个小姑娘拿捏到死,说出来都丢人。 他从口袋里摸烟,无意瞥过路边闪闪发亮的圣诞树,眉头微皱,询问前排的阿雷,“圣诞节到了?” 阿雷点头,“明天就是圣诞节。” 蒋逸风沉思半晌,点燃指尖的那根烟,浅吸两口吐出。 “明天回北岛。” “风哥。”阿雷知道他回去的原因,还是忍不住提醒,“巴西帮那边不好推,,,” 他笑着吐了一口烟圈。 “圣诞节不陪她过,她肯定记恨我,以后更不好哄。” “...” 阿雷闭嘴。 拥有一个恋爱脑的老大是什么体验? 这个问题只有远在夏威夷被迫休假的阿辉最有发言权。 他欢快地跳着草裙舞,泪流满面地给阿雷打电话。 “哥,我到底做错什么?我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等着吧。” 阿雷笑着叹气,“风哥什么时候消醋,你什么时候解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