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力掩饰,眉眼之间也难免有几分局促之感。 胤俄对她微微点头,和善一笑。接着珍而重之地将小金帆船放在桌上,打算找个漂亮锦盒装起来,仔细放在库房里。 就见阿巴亥博尔济吉特氏起身行礼:“见过爷,给爷请安,这小船好生精美。” 意外她竟还能说得一口流利汉话的胤俄挑眉,得意洋洋地道:“是吧?爷表弟,就算那个有名的冠勇侯,亲手给爷做的。” “冠勇侯?就是那位一枪攮死噶尔丹的巴图鲁吗?长生天啊,他可真能耐。听说他自小在无逸斋上课,文武双全。第一次随军出征的时候,甚至还是个半大孩子……” 阿巴亥博尔济吉特氏眉眼弯弯,如数家珍般地说起自己所了解的冠勇侯。 当初噶尔丹横行之时,草原各部也深受其害。 提起除害的大英雄来,她这眉眼之间自然少不了几分欣赏之意。 若换了别个,哪能待见自家新娘子在洞房之中夸别人呢? 但胤俄这个奇葩非但不以为忤,还兴致勃勃地跟着补充。并在小福晋的提示之下,改了原本珍而重之但束之高阁的想法。 而是专门给它做了个玻璃罩子,就放在卧房里。 日日都能见着,夜夜伴他入眠。 无时无刻不想着虎威表弟对他的好,嗯,那四个黄金的心也得一并陈列上。 就这样,新婚小夫妻从谈虎威开始。渐渐打破陌生,各自简单交代了一下彼此的基本情况。 至此,胤俄才知道,他家小福晋自从被指婚之后。就苦学着汉语、满语、各种宫规礼仪等。 就为了能与他交流无碍,日后妯娌们一道,也好不给他丢人。 可把咱们十阿哥给感动的哟,当即挥手:“你既然被皇阿玛指给了爷,就是爷嫡福晋。除了叙齿外,不低于任何皇子福晋。日常别走了大褶子就成,再不用这般谨小慎微。只要抓住了理,就算太子妃也不敢太与你为难。” 出身尊贵,母族强横又没有夺嫡之心的十阿哥底气可足,可有依仗了。 不管是太子还是大阿哥,没有尘埃落定正式坐到那把椅子上时,都得仔细讨好他,试图拉拢他。 就算拉拢不到,也绝不会轻易把他惹毛。 这会子的十阿哥可不是淑宁梦中那样,母妃早薨,被内务府那帮拜高踩低的奴才欺负。亲舅法喀被夺爵,侧舅阿灵阿也在免职不得重用中。还得靠老八、老九回护。 额娘管后宫,七舅舅官拜领侍卫内大臣、议政大臣,还有冠勇侯表弟、能耐舅母的他啊,就算皇阿玛想绝了他继位念头都得指婚蒙古郡王的掌珠。而不是像五哥那样,随随便便打发一个五品员外郎的女儿。 阿巴亥博尔济吉特氏笑:“汉人有句话叫天字出头是夫字,说丈夫就是妻子的天。又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今我与爷拜了堂,那就是爷的妻。自然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奉命傲慢,谁都不惯着。 胤俄可喜欢她这干脆劲儿了,赶紧沐浴更衣,欢欢喜喜入了洞房。 翌日,人家九阿哥夫妻都敬完茶了,他们小两口才姗姗迟来。 康熙不好说新媳妇如何,只对自家懒散儿子嘱咐几句。 说他是成了婚的大人了,日后也要往六部办差,还是得勤勉些,才能为大清效力,为他这个皇阿玛分忧。 已经决定躺得平平的胤俄赶紧摆手:“哥哥们一个赛一个出类拔萃,六部都不够分了,哪有儿子争光添彩的空间?能者多劳,皇阿玛还是多给四哥他们加点担子。南巡塞外之类,倒是能多带带儿子。尤其塞外,儿子如今也是个蒙古额驸了。想来能为和睦朝廷和蒙古之间的关系出点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