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虎威摇头轻叹:“你说你这是何必呢?” 接着便喝了声,伸小手抓住少年的衣领腰带,扔沙包似的把人扔了出去。 尘土飞扬之间,叫好声不断。谁也没有注意到,少年被拴在一旁的獒犬已经挣脱了铁锁,正低吠着冲上去要护主呢! 那森然的犬齿,足有三尺高的犬身,生吓得淑宁梦里都瑟瑟发抖,惶然哭叫。 两獒斗一虎,一獒顶一狼。 那血盆大口一下子,哪还有她好大儿命在? 惊恐忐忑之间,她生生被吓醒。才有了三小只叠罗汉,虎圆在 最上面轻声安慰她。结果把下面的虎团跟虎宵累到支撑不动,直接摔了他的意外事故。 顿时让淑宁惆怅满怀,又担心远在塞外的大儿子,又挂着虎圆。恨不得肋生双翼地飞到塞外去,替好大儿所将面临的任何困苦。 翻来覆去一整夜,拼命想睡,想梦到后续的淑宁硬是连眼都没合一下。再往寿喜堂请安的时候,都顶着一双硕大的熊猫眼。 可把巴雅拉氏给吓得,还以为她报喜不报忧,三孙子磕得很严重呢! 立即不顾劝阻,小跑着往正院仔细查看一遍才终于放下心来。 淑宁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儿媳就说孩子虽磕了一下,但没什么大碍,您还不信。” 巴雅拉氏不说话,径直把人拉到了镜子边。 指着西洋玻璃水银镜里憔悴的脸庞问她:“你看你这气色,你说没事,我敢信吗?你瞅你这黑眼圈,哪一处不写着这事大了的意思?” 淑宁咬了咬唇,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下来:“虎圆没事儿,儿媳只是担心虎威。昨晚上,儿媳做了个好可怕的噩梦,虎威他……” 可算知道盐打哪儿咸醋打哪儿酸的巴雅拉氏心中一定:“嗐!我当是什么,原来是噩梦啊?好淑宁莫怕,虎威身边跟着四个庄亲王府的侍卫,咱们府上也派了不少人。他本身天生神力,还有阿灵阿跟贵妃、四、十两位阿哥跟虎头照应,肯定没事的。” “可是……” “乖呀,没有可是,梦都是反的。我当年还梦着自己百里红妆,被迎进宫中做娘娘了呢。再没想到自己婚事艰难,给你公爹那老货当了三继福晋。还没等进门,那老家伙就已经儿女成群了,可见梦这东西都是假的。” 巴雅拉氏笑着安慰她,甚至不惜以身为例。 可是淑宁却始终不见半分释怀,因为她清晰的知道:别人的梦或者是假的,她的不会。 但路远迢迢,她没有办法赶过去阻止一切。 无奈之下,只能寄希望于神佛。 每日里虔诚诵经,默默给自家好大儿祈祷。也盼着某人能如他所说,好生照顾儿子,顺顺利利、全须全尾地将人带回来。 阿嚏,阿嚏,阿嚏…… 接连三个大喷嚏又急又猛,直让阿灵阿形象全无。让原本好奇,想瞧瞧这大清第一深情男子长得是何模样的蒙古贵女们嫌弃皱眉。 顿觉传言果然夸张,那一等公福晋到底是羡煞旁人还是有苦说不出还未待可知呢。 毕竟光看虎威小世子,就知道他额娘必定也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他这阿玛却…… 多少有些乏善可陈了。 还不知道自己无意中摧折桃花无数的阿灵阿拿帕子擦了擦脸,对儿子说:“别担心,一想二骂三惦记,肯定是你额娘在家里惦记着咱们爷俩呢!” “你呀,好歹低调点让她省省心。须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出头的椽子先烂。” 虎威特无语地耸了耸肩:“您还是先操心自己吧!莫一时不察,惹了什么不该惹的姑娘,害额娘伤心难过。不然的话,咱们哥四个一定哭去寿喜堂,让玛嬷请族长开祠堂把你撵出去。” “额娘十月怀胎生下我们兄弟四个,含辛茹苦养育我们。我们就得孝顺额娘,不许任何人欺辱伤害她,唔,就是阿玛也不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