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墨出了白屿的院落时,天色已经很晚了,不远处的墙头似乎蹲着什么东西,在夜色之中分辨不清形状,待走近些仔细察看时,却是一只趴在墙头处舔舐爪子的猫。 他微松口气暗叹自己真是多想,去寻了人问灵儿二人去向,得知同去的也有许多门派师兄弟想来也不会发生何事便稍稍安下心来,只发了张传音符给严灵儿称自己与白屿临时有事无法赴约便回了自己院中歇着。 又过几日,沉墨正于房中歇息,严灵儿一边喊着师兄一边跑进了院子,直跑到沉墨跟前才止住身子,俯下身子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着粗气,一头梳好的发髻也微微松散了些许,显出几分慌张与凌乱。 “发生何事了,这般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沉墨侧卧在长椅上,一手支着头颅,另一手握住书卷,直到严灵儿跑到跟前方抬眸瞥了一眼,淡声开口训斥。 他垂眸望着书卷,如瀑一般的长发散在身侧,清风拂过,发梢轻轻掠过脸侧,美得如诗如画。 “师,师兄……听说,听说咱们门派里头出现了一只可怕的妖兽……” 灵儿缓过劲来,一边轻喘着气一边说着。 “妖兽?”沉墨的动作顿了顿,眼睑微垂,“此话当真?” “是真的!”严灵儿见沉墨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着急地跺了跺脚,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涨得通红,“是青衣师兄告诉我的!他不会骗我的!而且门派里好多师兄师姐们都说他们亲眼看到了!” 闻言,沉墨双眉紧拧,冷声道:“别人说什么你便信什么?” 又是这个青衣。看来自己得找个机会好生会会他。 严灵儿许久未见过沉墨这般严肃冷峻的样子,一下子被唬住,眼眶都红了。 只是这妮子也倔强得很,硬是强睁着眼,眼眸瞪得老大,不让泪珠滚落下来。 沉墨抬头见她的样子,轻叹一声,缓和了脸色,而后放下书卷便站起身来,轻抬起手抚了抚灵儿的脑袋,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一道闪着金光的符箓浮现在了眼前,而后在空中一点一点燃成灰烬。 同时,一道中年男性的声音响起:“墨儿,为师已出关,请至殿前一叙。” “师尊出关了?”灵儿惊奇地张大了嘴,连刚刚被沉墨凶了的事情都抛至脑后。 沉墨颔首,又轻轻抚了抚灵儿的长发,温声开口道:“方才你同师兄说的事关重大,未有定论之前,不得外传。师尊唤我,我还得去一趟。你且回府好生待着,切莫乱跑。” 严灵儿听话地点点头,道一句“师妹告退”便回了自己的院落。 待灵儿走后沉墨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御剑前往门派主峰,苍山。 沉墨几人所在的名为凌云,以凌云剑尊的道号命名。凌云喜静,挑的地儿便也远些,饶是沉墨御剑速度奇快,到了主峰苍山也花了不少时间。 主峰苍山设有苍穹殿,向来是众位门派长老共同商议门派大事所用,同时,别的门派使者前来拜访也在此处。 从外看去,苍穹殿自是极为宏伟壮观,内里布置虽然简洁却并不简陋,光是牌匾题字以及内壁挂画便是出自大家之笔,若是有缘,光看一眼便能使修为有所精进。 沉墨入得殿中,方知有不少人在场。 首座坐的苍山掌门,左边是凌云剑尊,右侧则是御虚门派的一位长老,再往右坐的是一位容貌绝色的妙龄少女。 少女看着年纪比灵儿稍大一些,肤白胜雪,眉目如画。她身着一袭水蓝长裙,裙边绣着飘逸的流云图案,领口与袖子皆是金线滚边,贵气而华丽。 她穿的是御虚的门派服饰,却像是为其量身定做,不仅将她的容貌衬得越发倾国倾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