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右相的愿了。若是让蒙古各邦知晓,怕是再不会与我大祯交好了,右相您说是吧?” 卫芷并不后悔自己说出这番话,反倒是有些期待此时秋玄的反应。 果然,男子一贯波澜不惊的神色这才有了些微起伏,他默不作声地望向卫芷,目光中带了几分探究,似是在判断她这番话的真假。 卫芷继续说道,“右相若是怀疑,大可找个信得过的太医来为本公主诊脉,看看本公主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卫芷很是不喜秋玄惯常的清高作派,见他皱眉,心中舒坦了不少。 趁着秋玄愣神的功夫,她往前踏了一步,仰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秋玄的眸子,踮起脚尖凑近他,在他耳边轻声说:“如若右相执意让本公主去和亲,那本公主,”卫芷笑眼弯弯,“便只能同父皇说腹中胎儿是右相您的。” 秋玄愣了愣,诧异地望向卫芷,还未等他开口说些什么,卫芷就抱着猫扬长而去。 面容清俊的男子站在盛开的银杏树下,微眯着眼,饶有兴趣地望着卫芷远去的背影。他拍了拍朝服上的泥土,从袖袋中掏出一袋鸟食,取了些撒在鸟窝里,再回眸去看远方时,那人的身影已经化作了一个模糊的小点,最终消失在了视野中。 —— 晚间,本来还神采奕奕的皇帝突然大病一场,侍寝的两名年轻嫔妃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派太监去请了虞子期和贺瑾来,这才稍稍稳住了些许。可终究是病来如山倒,皇帝这一病竟是连床都起不来,时刻都要人在龙榻旁伺候着。 这日皇帝又派人连夜去请了秋玄来宫里。 “秋卿,前日姒儿竟主动来求朕,说她愿嫁去蒙古和亲,替朕分忧。” “二公主?” 皇帝喝了口宫女呈上来的浓茶,“是啊,依爱卿的意思,此番是让姒儿去还是芷儿去更为合适?”说罢猛烈地咳嗽了两声,在他身旁伺候的小宫女立马掏出手帕替他擦了擦嘴。 秋玄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面容姣好的年轻宫女,与她不经意间对视了一瞬,遂移开目光,淡然道,“二公主年长,又是皇后娘娘所出,身份更为尊贵,自然是最恰当的人选。” 皇帝颔首,思忖片刻后,道,“那朕便封姒儿为固宁长公主,赏银饰百对,金器百件,良田千顷如何?” 男子面上淡笑道,“陛下思虑周全。” “天色已晚,爱卿先回府歇息吧,明日一早朕便拟旨定下此事。” “诺。” 秋玄退出了皇帝寝殿,方才伺候皇帝的年轻宫女恭敬上前,双手将手帕呈上。手帕上染上了星星落落的红,有些干涸的暗红血迹凝固在了上面。 秋玄撇了眼手帕,道,“找个无人的地方烧了。” “奴婢遵旨。” 宫女接过手帕,隐在一抹夜色之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