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试试呢。”姜矜伸手去环他的腰腹,谢容与握住她的手,低头在她额心吻了吻,“抽烟对身体不好。” “那你为什么抽?” 谢容与看她,“因为你太欺负人。” 卧室空气重新放松起来,姜矜觉得他不再生气,开始跟他调情,“到底是谁气人?”她拉住他的手放在她纤细腰肢,“腰酸,帮我揉一揉。” 这就是示好了。 谢容与眸光微顿,没有去摸她的腰,话题又被挑回来,“林逾白已经是个三十岁的成年人,你不需要事事为他操心。” 见他不搂她,姜矜主动抱住他,挨在他怀里,唇瓣在他衬衫上轻柔印下一个吻,“我对他问心有愧,做不到不管。” 谢容与凝视她,“他是你的白月光,朱砂痣,对吗?” 姜矜觉得刺耳,她微微蹙眉,“我跟他之间,不是私人感情就可以概括的。”她抿了抿唇,第一次向谢容与透露真相,“林家倒台,算是我一手操控。他本该是天子骄子,现在仰人鼻息生存,我看不惯。” 谢容与轻笑,略带讥讽,“你是他前女友,不是他母亲,你不该为他的人生负责。” 姜矜耐着性子,“但他有今天都是拜我所赐,我不该让他余生好过点吗?” 谢容与慢条斯理,“林孟缇也是林家公子,现在也坠落云端,你为什么不对他负责?” 姜矜微怔。 她在意林逾白,当然会想尽说法为他好。 什么愧疚、责任,不过是她的说辞罢了。 是这样吗? 姜矜隐隐觉得不是这样,但一时半会,她也理不出头绪。 她的沉默不语被谢容与视为默认。 谢容与眸光越来越平静。 他轻轻推开她环住他的手臂,温和道:“不要想那么多,去睡觉吧。” 接着,他提起搁在沙发背上的外套,往外走。 姜矜回过神,“你去哪儿?” 谢容与挺拔身影微顿,“回家。” 他步入夜色,头也不回。 姜矜坐回床上,撑着额头,一时失神。 她确定自己对林逾白已经没有男女之情,但还是做不到对他的难处袖手旁观。 这或者是多年的习惯。 姜博渊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来的。 姜矜思绪被打断,语气倦怠接电话,“大伯,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姜博渊声线紧绷,“姜矜,我答应你举报他们,你会处理好那份材料的,对吗?” 姜矜眉梢一挑,直起身体,“什么材料?” 姜博渊沉默片刻,然后在电话里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姜矜思绪渐渐变得清明。 他去威胁姜博渊,仅仅是想借姜博渊的手除去董事会的老臣。 但老臣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是为了她。 她记起,就是前天,他告诉她一切都由他解决。 姜矜微微闭眸,挂上电话。 平静片刻,她又拨了通电话。 他本该在去机场的路上,电话却接的很快,“怎么了?” 明明刚刚还那么生气,现在他的语气就那么温和了。 姜矜抿唇,轻声说:“什么时候的航班,我想去送送你。” “不用了。”他嗓音沉静,说:“矜矜,太晚了,快睡吧。” 姜矜拎起衣架上的大衣,裹住自己,“我马上到。”说完,她挂掉电话。 望着结束通话的界面,谢容与微微闭眸,仰靠在车厢皮质座椅上。 “转向。”他说:“回姜宅。” 司机不解,“先生,马上就到机场。” 谢容与睁开眼睛,再次重复,“回去!” 他声音发沉,面上看不出情绪。 司机从公路掉头,黑色劳斯莱斯走上返程的路。 谢容与垂眸发消息,[不用去机场,我马上回去。] 车子又开了二十分钟,手机铃声急促响起,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