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飞溅在古典油画人物的脸上,看不清脸的银发公主转着眼珠显得更加诡异,仿佛下一秒就要舔着血从画中走出开始诅咒人类一般。 随从根本跟不上塞缪尔飞快的脚步。走廊上百合花壁灯似乎都因为惧怕他而变得忽明忽暗的闪烁起来。 「瓦莱塔大人,监控视频里的内容都被定格在7点……之后影像也都被替换过了」 走在最前方的塞缪尔听到身后随从战战兢兢组织起来的语言,他暂停了继续前进的脚步。些许变化发生在他身上,随从从背后看见他耳朵上方伸出黑色的角。 他猛然转身,温文尔雅的纯白模样荡然无存。那个领主的眼眶中最后一丝眼白都被黑色浸没,血红,血红色的瞳孔。随从们只看见这些来不及尖叫便失去了意识,永远的。 躺在地上的随从被带刺的金属线缝起了嘴,伤口一直延伸到他的头顶,从前到后,生锈的铁钩戳进他的头颅内,带出白色的红色的本属于身体内部的凝固体,如同他逝去的生命般随意的喷溅在碎花壁纸上。 金属丝把他钉在了少女油画下,他的嘴唇从嘴角上紧闭着咧开呈现出诡异的大笑。 周围的墙壁已经被熏黑,烧焦。壁纸像是被久泡的皮肤一样起皱,天花板到处都被拉了下来,管道和电线摇摆垂悬。下垂的电线滋滋冒着电光火石被损坏的绝缘束托起,仿佛灰色乌云被暴雨拖扯。 男人从阴影里继续往前走,发丝恢复成干净又纯粹的白色。口中轻轻吟唱着古老而缓慢的音调。他的声音如天籁分辨不出性别,在它的背后,声音颤抖而摇曳,从高音到低音,如同叉子的顶端穿过石板般愉悦悦耳。 「Ave?Maria,Gratia?Plena」 一墙之隔。 「凛,这几年你把莉莉丝保护的很好。我知道你的苦心,可就到此为止了。狄伦和你的恩怨一笔勾销,你可以组建新的组织,完成你的夙愿。但从此她和你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修边说边把烟熄灭在烟缸中,很是用力的把烊头掐掉。 「哦?修先生觉得我会惧怕你,还是感谢你不杀之恩的大恩大德呢」凛险些无法做好自己的表情管理,他就差笑出声音来狠狠嘲笑这个自负的男人。 「我们不应该先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讨论这些问题吗?」 莉莉丝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当一个出头羊,但也是不忍心看到凛心里可能存在的难过,当然只是她自己这么臆想的。 「如果你们都没有人支援的话,我想我和海德里希可以把大家带出去」还穿着酒店浴袍,纯白毛巾包着湿发的莉莉丝拢了拢胸口的松垮。 「在此之前你们先洗个澡把衣服换了吧,衣柜里有很多换洗衣物」莉莉丝振作精神开始指挥起房间里的各个男人。 灯光重新照亮了整个套房,复古中透露出各种精致的豪华装修展现在每个人的面前。只是现在他们并没有这个时间细细查看。六个人各怀心思分散在房间的不同地点。 莉莉丝此刻已经重新换上了简单的T恤运动裤,她坐在床沿处挑选着箱子里的武器,修则坐在她的身边说着悄悄话。暧昧的氛围不合时宜的徘徊在他们之间。 「为什么要和凛说那样的话?」 「你觉得我对他太凶了所以心疼了吗?」 「或许心疼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吧」她用一声轻哼回答了修。 最终还是拿了用惯的克拉克17半自动手枪作为武器,只是修的枪械更为高级。双排弹匣最多储存可以30发子弹。比原本的枪更大,她要把衣服掀开才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