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伙伴离开用来掩蔽的石门,虽然在不知道敌人身处何方的状况下主动曝踪是危险了些,不过安抚段承霖才是目前首要之务。 当看到他们踏入道场,段馥萱眼底的杀气一闪而逝,文判官注意到了,但他不动声色、装作若无其事、踩着稳健的步伐前进——本来应该是这样的,未料武判官走没几步貌似嫌他动作太慢,一把抓住后领拎着他直奔目标,最后被摆到段承霖正前方,遮断了兄妹两方的对视。 「阿霖、你看,阿文已经好了,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武判官炫耀似地把伙伴再往前推了推,好让眼前的鬼能瞧清楚些,段承霖一看到归来的文判官,眼底的哀伤瞬间和缓了点。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本官可不是什么杂鱼,没那么容易掛掉,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 文判官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拿出法器放到段承霖心口,吸收了些许飘出的黑气,然后转身面对正在打量他们的段馥萱。 「刚刚本官和武子在门后都听到了,虽然不无可能,不过为求慎重还是要问一句,令妹为杀童案真兇这事,会不会是被人利用、推出来当替死鬼……?」 「就是说啊,阿霖,你们感情那么好、她也很疼慕慕,而且又是照顾小朋友的老师,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吧?」 「……如果真的是帮人顶罪那该有多好……」 段承霖听出文判官意有所指,也知道武判官和自己一样不相信段馥萱涉案,但他沉默半刻后还是摇头否决了假设,见状,文判官只想到一个可能性。 「你有证据……是吗?」 段承霖没有回答文判官的提问,而是另起一个话头。 「还记得我们在法医室里看的案件资料内容吗?第二名受害者参加了一个夏令营、第三名受害者是去安亲班举办的露营、第四名和第五名受害者则是和父母一起去听亲子讲座的邻居,之后遭毒手的孩子们生前最后的踪跡也都是在某个活动里。」 「没错,还很凑巧都和彭育年有一点牵连……你的意思是那些和令妹也有关?」 文判官话到一半顿了下,才迟疑地又开口,段承霖轻轻頷首,把视线调回妹妹身上。 「馥萱,去年和今年暑假你也带着慕慕参加好几个夏令营对吧,所以我拜託人调查你们去了哪些地方,结果发现你们的活动场地每一场都在受害者们的附近,先不说市内能办活动的场地有限,连到郊外踏青露营都能撞点,不觉得很奇怪吗?」 「那些都是有名的、大家常去的地方,有什么好奇怪,而且照你这么说,其他团不就也有嫌疑?」 「但各主办单位都说他们筹备初期在网路上徵求地点的时候,有个暱名网友积极推荐那些地方、并说服他们在特定日期举办,虽然文章已经删除,不过透过专业人士追查,还是找到了每一篇发送的位址,你知道在哪吗?」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是从你工作的幼稚园电脑发出的。」 「所以?这不能证明寄推荐信的就是我吧?也许是别人用我的电脑发的?」 「馥萱,我没说是什么样的推荐方式吧?你怎么知道是寄信而不是留言或传讯息?」 「我……我随便讲的啊!没想到这么准,刚好猜中!」 段馥萱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段承霖对妹妹的辩答笑了笑。 「那么,你带慕慕参加活动的数目也只是刚好和受害者人数相同、场次顺序不过刚好与兇案进程一样、我送你的手鍊刚好在去年暑假损坏、然后手鍊上的花瓣刚好沾上死者的血,是吗?」 段承霖说着,同时看向妹妹的手腕,感受到兄长的目光,段馥萱立即将手藏到身后。 「警方在搜查时找到的不凋花花瓣只有一半,大概是兇手发现沾上死者的血后顺手拔了下来,馥萱,如果不是你,现在就把手鍊拿出来证明上面什么都没有,如何?」 段承霖伸手要求,可段馥萱没有动作,只维持着揹手的姿势、木然地直视前方。 「原来如此……难怪案子会陷入胶着……毕竟所有明面上的线索全聚焦在彭育年身上,有谁会想到兇手就藏在不远的暗处,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