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亲了额头,身上覆来一层柔软被子。 随后昏天黑地睡了一觉。 醒来看床头钟显示的时间,才刚刚入夜。 翻身的动作,让一阵细幽的疲累不适传来,身体像一块功能欠佳的记忆海绵,还没完全恢复,心里却黏黏热热多了一部分亟待定义的新生。 钟弥看着闭合窗帘,恍然记起,不久前是一场连昼夜都不顾的疯狂情/事。 沈弗峥进来的时候,钟弥正坐在床上发懵,他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摸她的脸,问她睡饱没有。 喉咙脱水一样干,或许还有一点起床气,钟弥此刻不想说话,只往他肩膀上发懒地靠,鼻音发出一声“嗯”。 沈弗峥扯来松软被角,裹住她一丝不/挂的后背。 “喝点水?还是缓一会儿再起来?” 钟弥想到什么,往外面指:“我包里有保温杯。” 说是保温杯,其实是一个卡通茶壶,绒布的灰色袋鼠造型,袋鼠兜里塞着圆胖水壶,弹开袋鼠脑袋,里头还是与儿童水杯一致的软头吸管。 她含着喝了好几口,嗓子润下来,朝沈弗峥一伸:“你要喝吗?是梨子水。” “怎么要喝梨子水?” 钟弥说:“前几天跟我闺蜜出门玩穿少了,回家开始咳,嗓子一直不舒服,我妈妈担心我感冒,这几天都在喝梨子水。” “原来你出门见谁都会穿得单薄又漂亮。” 他故意讲酸话可能是人生头一遭,演技不佳,惹钟弥含着吸管发笑。 她险些要呛,连忙吞咽。 沈弗峥堵上她的唇,连甜味带呼吸全部夺去,一松开,钟弥立马剧烈地咳了两声。 他手掌又抚了抚钟弥的背,帮她顺气,坏人好人,一个人做尽了。 钟弥脸红着,斜他一眼,故意说:“我的漂亮又不是为你一个人服务的,当然人人可见,喜欢穿漂亮衣服,是我对这个世界的尊重。” “那我大概对这个世界不太尊重。” 钟弥正要夸他衣品很好,不必谦虚,出声前一秒,猛然反应过来。 不太尊重,大概是指喜欢脱漂亮的衣服。 钟弥又一时哑言。 沈弗峥去外面提进来一只纸袋,放在床头,跟钟弥说:“晚上出门不用穿那么漂亮的衣服。” 春衫的料子,腰腹都飘逸走风。 “容易感冒。穿这个,厚一点。” 钟弥翻来袋子看,是一件白色的毛衣裙,手感绵厚,长度大概过膝,款式颜色都和她今天的外套很搭。 “你睡着的时候,我叫人帮忙去买的。” 袋子底下还方方正正折了一条柔软的围巾,双c的标,黑白菱格。 州市只有香家的化妆品专柜,沈先生再本事滔天,也不可能叫人在一堆彩妆里淘来一条保暖围巾。 “这个是什么时候买的?” “年前,陪我妈和我堂妹逛街。” 钟弥将围巾摊开,想起之前那次和他在商场偶遇:“你经常陪你妈和你堂妹逛街吗?” 他沉吟,露出头疼神情:“每年总有那么一两次吧,逃不掉。” 她身无寸衣,只将围巾松松披着,遮掩胸前春光,圆润肩头半露不露的样子,慵懒又迷人,好笑问着:“这么可怕,真的逃不掉吗?” “是逃了不划算。” 他如实说,“与其躲这一两次的闲,被她们一整年念叨冷情冷性毫不关心,不如做足无可指摘的样子,大家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