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前几天有试着自己调卤来着,就想试着复刻一下他们家的味道,可怎么调都不对味,学不来。” 楚年做的饭已经很好吃了,能让他这样惦记着的,得是什么滋味? 江自流一笑:“真有这么好?” “当然好,你肯定会喜欢。不如我们问问老爷子和马叔,看你能不能去镇上?我带你去吃!那是两口子开的店,两口子过阵子就要拆店搬走了,搬走之前你要是没尝过,我都替你遗憾。”楚年自己还好,主要是江自流爱吃面食。 江自流微笑:“不遗憾,我只喜欢吃阿年做的。” “......”楚年一窒,脸上有点热:“...能不能行了,我这正儿八经跟你说人家面馆里的面呢。” 起身收碗,楚年快快的去把碗给洗了。 此时天已经黑下来了,外面刮起晚风,带着萧瑟的寒意。 就是十月了,冬天要来了,还有两个月就是过年。 楚年家和别人家不一样,什么过冬的东西都没有准备,他给江自流和自己买了几件厚点的衣服,也就现在穿正好,再冷些就不行了,而过冬的冬袄冬鞋还没有做。 是得跟江自流去趟镇上,做几身过冬的衣服鞋,再买些用得上的东西。 洗完碗出来后,寒风里夹杂了些小雨点,竟是下雨了。 楚年把晾在外面的咸肉收进了家里,挂在堂屋的墙上,叫了大黄回家,便插上门,准备洗漱歇下了。 等两人躺到床上睡下的时候,外面酝酿的小雨点变成了大雨,掉下来砸在窗柩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楚年心说下得这么大,别是要打雷吧。 刚一想完,就听外面轰隆一声响,真的炸出道惊雷。金紫的闪电在天上滑过,把窗户纸都短暂照亮了。 楚年想起之前的事,眨了眨眼睛,往江自流那边靠去了些,歪过头问他:“阿流,你怕打雷吗?” 江自流也侧过脸看楚年。 在惊雷响起的那一刻,江自流同样想起了上一次的雷雨夜。那时还在江家,半夜惊雷暴雨,他咳得厉害,楚年攥住他的手,余温热他睡了一夜。 闪电又起,白色的光把楚年的脸照的清明,印出他清澄的眼眸,江自流看着,心里突然就爬上了痒意。 “不怕。”江自流低声说。 什么?不怕?上次不还是挺怕的? 楚年还在想雷雨下的挺好,给他们的定情之日助助兴,他正好寻个由头,去拉江自流的手一起睡。 今天是拉手,明天就能是抱抱,美人在侧,还是自己的美人,谁能不动心? 可江自流说不怕,楚年就有点乱了。 楚年沉默:要不...打直球? 反正是自己的人,想拉个手想抱抱怎么了! 大不了就是看江自流害羞嘛。 别说,看美人害羞......咳咳,也挺带感的。 正想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嗡动,身旁江自流动了一下。 江自流睡觉一向规矩,此时侧卧过来,完全地面对着楚年,像一座压过来的小山,将楚年罩在了他与墙之间。 可也仅是侧过来,没了下一步的动静。 惊雷闪电不太行,响了两下后就没再响了,只剩下啪啪作响的大雨还在哗哗下。 昏暗中,楚年和江自流四目相视。 就在楚年要主动开口之前,他听到江自流说: “可以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