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院子里是几人欢喜几人愁。在这样的情形下,村长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于是拍了板,宣布江自流夫夫分走江家五亩地,从今日起正是跟江家分家,择日他会跟村子里的人再来具体处理这些事。 院子里的哭声更大了。 只有江爹没哭,但他的表情比哭了还难看,终于是破口大骂起来,骂上天,日天日地日祖宗,全是亲切问候。 ... ... 分完家,几个人赶紧离开了乌烟瘴气的江家。 村长还有事,先行一步走了,剩下罗德山招呼楚年和江自流去自己家吃饭,说是要帮他们好好庆祝一下。 楚年感激地心都要融化了,迎着罗德山慈爱的眼神,很是真诚地表示:“老爷子,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一定会回报你的。” 罗德山哈哈,说:“那不如拜师喊师父吧!” 楚年:“......” “哈哈哈哈。”看到楚年窒住,罗德山又笑了几声,说:“好了,不逗你了,说了让你考虑考虑,你只要放在心上好好考虑一下就行。” “师父,借到板车了,咱们回去吧。”马志成从江家隔壁过来。 马志成是个心细的,知道楚年夫夫没地方落脚,罗德山肯定是要把他们接到自己家的。江自流病着,他便先一步出了江家,去到隔壁邻居家借板车。 邻居家是沈青他们家,听马志成要借车,夫夫俩连人带车出来,在旁边帮衬着。 汉子把车刷了刷弄干净,又从家里拿了床被褥垫在上面,然后帮忙把江自流扶上车,顺带要马志成也上车。他拍拍自己的腱子肉,笑着说自己力气大,拖两个人不成问题,非要把他们送过去。 沈青则拉起楚年的手,笑着跟楚年说这下有福了,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过了这么久糟心的日子,现在被周围的善意包裹着,坚强如楚年,鼻子也有些发酸。 “谢谢青哥!” “谢什么,以后没事来家里坐坐。” “好!” 板车很快上路,楚年走在最后面。 楚年回头看了眼江家紧闭的后门,那里面似乎还是在呜呜咽咽的哭,而他,终于离开了这座牢笼。 —— 到了罗老爷子家后,罗德山直接对楚年说:“年儿啊,后院有三间客房,你看看喜欢哪间,选一间,跟你夫君暂时就在这住下来。” 虽说收徒暂时没成功,但这名字改口喊“年儿”后,怎么喊怎么亲昵,罗德山也就继续这么叫着了。 楚年惊诧。 罗老爷子看了好笑:“那不然呢?你现在能有地方去?没地方去就先在这儿住两天,休息休息,江自流的身体也需要调养......哎,这可能就是一辈子调养的事了,你不得跟着好好学学?” “......”楚年连忙把罗德山拉近了一点,小声说:“老爷子,您可千万别在我夫君面前说这话。” 罗德山瞪眼:“这么护着呢?连说都不让说?” “...不是这个意思。”楚年嘴角一抽。 谁知罗德山转身就往江自流那儿过去了。 楚年:“???” 楚年不知道罗老爷子想干嘛,赶紧跟上。 罗德山看楚年亦步亦趋地跟过来,笑着打趣他:“干嘛看这么紧?怕我吃了他不成?” 楚年:“老爷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