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年反正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大方方就找到江自流的手抓住,将自己的手指搭进江自流的掌心,说:“你要是不舒服,就捏我一下,要不是,就捏两下。” 手掌心上传来温软的触感。 江自流没动。 楚年眨了眨眼。 屋外的雨还在哗哗哗地往下倒,凉风还在悄悄地往被窝里钻,只有屋内,屋内的这两个人,手拉着手仿佛静止般的双双尬住。 片刻,江自流轻轻捏了捏楚年的手指。 捏了两下。 捏上去才知道,楚年的手指比他以为的还要软。 然而就是这么一双软若无骨的手,可以摘果,可以抓蛇,可以做出许多别的哥儿家做不到的事。 脸庞有点热,江自流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 江自流当然没有不舒服,他只是不想小哥儿独自郁闷。 可他没有什么能够给小哥儿的,就连陪他说说话都做不到。 所以,他才会唐突地去拉了小哥儿的手。 他以为小哥儿会喜欢。 谁知... 小哥儿只当他是不舒服。 江自流闭了闭眼。 难道,小哥儿是只对自己的脸感兴趣么,仅仅是手的话,并不能让他高兴? 江自流:“......” 只怪夜色太浓,漆黑里少一盏可以照亮的红烛。 江自流把手拿回去后,楚年更加疑惑了。 不对劲。 真的不对劲,病美人确实是有点古怪。 可惜一来没法直接沟通,二来楚年对江自流了解有限,也猜不到他的意图,就只能断定江自流是不对劲。 楚年认真地想了好几种可能,最后,略有一些迟疑地想:...该不会,是害怕打雷吧? 楚年动了动手指,又想去摸江自流的手,他问:“夫君,你是不是......” 但问到一半,停了下来。from fable 直接问病美人是不是害怕打雷,会不会伤到他的自尊心呐? 这么大的人了,就算怕打雷,也不会想被人直接说出来吧? 于是剩下的话被楚年吞进了肚子里。 不过思路一旦被打开,一切就清晰了起来。 姑且不论下午的献吻是怎么回事,晚上这个偷袭,肯定是因为害怕打雷没跑了! 害怕打雷,但不好意思表现出来,所以纠结。 但又实在怕的厉害,惶恐不安,所以无奈只能来拉自己的手。 破案了。 楚年悟了。 随即楚年更加哭笑不得。 不就是个打雷嘛,瞧把美人给为难的,更何况只是拉个手而已,要是真的害怕,抱着他睡都没问题。 当然,这得看美人愿不愿意了。 盖棺定论后,楚年不再犹豫,义不容辞地去拉江自流的手。这一次拉到后,他直接把手攥住,用有力的存在感安抚江自流。 本以为结束了的江自流一震,没想到小哥儿改变主意又回来了。 被软软的手攥住,从没有跟别人这样亲密过的江自流有稍许的不自在。可一想到这样小哥儿就会高兴,江自流便安安静静地躺着,任自己的手被紧紧攥着。 拉紧江自流的手后,楚年也往被窝里躺好了。 他跟江自流肩膀之间的那条缝还在,楚年有意用被子把缝隙压住,可他的右手正拉着江自流,要是压被子,就得松开。 才拉上又松?然后又拉? 楚年能感受到江自流的不自在,想了想,决定还是不松手折腾了,省得江自流害羞。 可缝隙也得压住呀,于是楚年歪了歪头,用下巴去拱被子。 开始压得还行,但就差那么一点点边角总压不实。楚年无语,脑袋使了点劲,用脸去拱。 江自流就见楚年小脑袋在自己肩膀边上拱来拱去的,黑暗里模模糊糊的,像极了床头一只不安分的小猫。 江自流犹疑。 小哥儿这是...想挨着自己吗? 这才刚拉着手呢,就又靠到一起,会不会有点太亲密了点? 不过一想到楚年受的种种委屈m.WEdaliAn.cOM